丁云涵的事我其实还想问问的,不过想想金毛和胖达后来的安排,也就没多那个事,相信保密局是不会干兔死狗烹这种事的。
从老许那边出来,我和黄哥又在外面骚了一个星期,折腾到月底了才回了临山老家。
老头没在,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进度,他那边还是吵吵闹闹的,说过几天就回去了,让我收拾一下家里的材料库,另外家里还接了几个单子,让我抽空把人订的货给做了。
我一听老头这话,顿时想起了买我八卦镇邪镜的柳先生。
慧光下面旧矿僵尸洞里的封印,就是用我做的镜子做成的,这事还没弄清楚呢。
可是我没有那个柳先生的电话,这事也只能当成了结,暂时系在心里边。
黄哥回到老宅就好像变了个人,沾染上老头子的习气,躺椅搬到院子里,哪有阳光往哪里躺。
“眼看12月了,大冬天也不嫌冷。”我搬着库房里的材料,嘴里嘟嘟囔囔。
黄哥闭着眼睛都不看我,一边撸肚子上盘着的小黄猞猁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这边的冬天一点都不冷,以前我住的地方那才叫冷呢。”
“你以前是住东北吧?”我问。
“好像是吧,那边下雪的,你这好像不下。”黄哥说。
“偶尔也下,就是小,很小,在天上是雪,落下来就化了。我爷说,临山这边是宝地,冬不冷,夏不热。”我说道。
“哦,可怜孩子,没见过大雪。”黄哥悠悠叹道,语气越发像个老头子,不过乐叔给的朱雀符好像对记忆力没什么效果,这黄鼠狼脑子是真的小,明明去年刚下过一场大暴雪,冷得都要冻冰棍了,他愣能给忘了。
我把东西搬到老榕树下,这棵树是我家的宝贝,在树荫下刻活儿是最舒坦了,哪怕冬天也不例外。
刚把家把式儿都铺摆好,院门口就传来“咚咚咚”三声敲门响,不等我问谁,一个瘦成一张纸的老头就推开门,飘飘悠悠进来了。
我一看见这人,腾一下就从藤椅上站起来了。
“柳下惠!”我激动地喊道。
这个纸片人,就是买我铜镜的柳先生,全名柳下惠。
呸,也是个不要脸的。
柳先生走进来朝我笑嘻嘻一抱拳,然后朝着堂屋瞟了一眼,拉长着公鸭嗓问道:“你爷呢?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