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哥被吓了一跳,一巴掌打飞了吹风筒,伸手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不知道我不能吹风吗?明天不用来了,滚蛋!”寸头骂道。
那个被骂的小伙愣愣地站在原地,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保镖推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多言,对望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默默退出了病房。
寸头哥全身裹着被子,貌似这时候也不嫌热了,片着腿坐在床上看向我问道:“看出什么了吗?我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眼门口的两个保镖。
“他俩没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寸头哥不耐烦地道。
我点点头,缓了口气直言道:“你听说过蛊虫吗?”
“蛊?靠,你不是在什么亚研究寄生虫的专家吗?怎么跑过来跟我说什么蛊了?徐谦儿,这人你真是从外国找回来的吗?”寸头哥骂骂咧咧。
徐晓谦假装没听到,眼睛看向一边。
我也不着急,耐心地和寸头哥解释说:“我只是换了一种你比较熟悉的说法,如果你想听专业的,那就是寄生虫特性交叉,跨物种传播。自然界之中有很多对人不具有攻击性的寄生虫,它们在人的身体里甚至不会孵化,进入身体之后也很快会从消化道排出体外。但是在某些特殊环境下,原本对人没有攻击性的寄生虫也会发生突变,变得非常凶猛,甚至可以在人体环境下产卵,卵会穿过小肠壁进入血液,在通过血液送抵全身,甚至是大脑。”
在说到大脑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特意加了重音。
寸头哥下意识地身体向后一仰,紧紧皱起了眉,好像脑袋都开始疼了。
“对,我说的就是你的脑袋里面的东西。”我盯着他的额头说道。
寸头哥没说话,但刚刚的嚣张傲慢和不耐烦已经消失了。过了一会,他又老老实实地问:“所以,你说的这个蛊,它是怎么到我身上的?”
“目前还不清楚,我只是用了一个你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我道。
寸头哥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我坐到沙发上,简单理顺了一下思路,道:“你的病之所以把那些专家都给难住了,不只是因为这些寄生虫的种类特殊,还因为品种多样。换一种说法,就是你身体里有两种甚至更多种类的蛊,这些蛊相互平衡,互为掩护,达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所以才特别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