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谦嘴角一耷拉,苦着脸道:“多少有点受刺激,你……快18了吧?”
“过了6月6就18了。”我说。
“哎,我都33了,进局里9年,连个集训的资格都没混上,你还没进来呢就可以参加集训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徐晓谦感叹道。
“你都33了吗?我看你好像跟我差不多大,还以为就20几呢。”我笑着说。
这话好像把徐晓谦哄高兴了,他嘴角顿时一扬,自豪地说:“前年我和涛去一个高中查案子,进校门的时候我直接进去了,保安都没拦我,把他给拦下了,告诉他外人不能进。他就指着我很不服气地问保安‘为啥他能进我不能进’。你猜保安咋说?”
“咋说?”我饶有兴致地问。
徐晓谦学着保安的模样,板起脸道:“你,以后来学校得穿校服,下次再不穿就不让你进了。”
“哈哈,保安这么跟你说的?”我笑道。
“对啊,他觉得我就是个学生,所以长得年轻就是有好处。”徐晓谦洋洋自得地道。
他这话又让我想起了陈亦澄,于是低声问:“你知道陈亦澄几岁吗?我听赵宝忠都喊她澄姐。”
“是吗?还有这事呢?我以为她也就21、2吧?哦哦哦,也对,她都是区侦查大队长了,不可能这么年轻。难不成……”
“难不成?”
“难不成她跟老马头有关系?”徐晓谦吃惊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那张傻脸,又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突然觉得徐晓谦也挺可怜的。
明明有病,但又不能治,因为他有这种特殊的“天赋”才是他进入保密局的资本。一旦病好了,两个人格相互融合了,他很可能失去徐凡的那份专注力,也可能会像陈亦澄说的那样,变成农场里那只突然发现真相的羊,科学观世界观崩塌,没办法继续从事现在的工作。
想到这,我不禁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徐晓谦的肩膀。
徐晓谦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用力抓着我的手说:“我在局里混了九年,除了陈涛一个朋友都没有,所以认识你之后我真的特别高兴,这次福林的事不会影响咱俩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