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提田所长我才想起这个人来,于是忙问:“田所长咋样了?”
“没事,他应该只是偶尔被药物控制了一下,没有成瘾,没有畸形,之前他受李光福的控制主要还是因为刚来的时候丢过一次枪。”陈亦澄道。
“丢枪?”我诧异道,同时也想起了在花田里田所长对警枪的执着。
陈亦澄点头道:“田所长刚到福林的时候撞过一次邪,就跟你们在宿舍里那次一样,都是李光福下手搞鬼。他提前把熬制好的药物放在屋子里加热,药液蒸发之后会让人昏迷两到三天,他就是利用这段时间搞出了各种血腥假象,还偷了田所长的枪,在村里杀了一个人。”
“村里的人就算被杀也不会死。”
“对,他就是利用了这点,假装帮田所长将‘杀人’的事情掩盖过去,又帮忙找回了枪,之后一直用这件事要挟田所长。李光福知道自己岁数大了,药物副作用越来越明显,他需要在镇上竖立起另一把保护伞,田所长虽然不情愿,但为了当年‘中邪杀人’的事情不被曝光,只能听从李光福背后的安排。”陈亦澄解释道。
“关于那只断手……”陈亦澄继续说明道:“其实在徐晓谦让我偷走它之前,我已经把手拿去送检了,发现伤口断面出现了细胞结晶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只断手并不是刚刚砍下来的,而是早就砍下来冷冻存放。至于办公室里的血,其实根本不是人血,而是猪血,一切都只是为了吓唬……”说到这,陈亦澄笑了一下说:“李光福其实是想吓唬我,因为我的动作有些大了,让李光福感到了危机,所以决定先对我下手,把我弄去村里吓唬一顿。正好你和徐晓谦来了,就一并吓唬了,反正有田所长帮他善后。”
“当时田所长各种理由各种阻挠不让上报,呵呵,闹了半天全是内幕。”我哼笑了声,继续问:“潘疯子一直都在受李光福的控制吧?”
“对。”陈亦澄点头。
“那他为什么总去报警说村里闹鬼呢?”我不解地问。
“这件事是个意外。”陈亦澄耐心地解释道:“五田村的经济来源基本就是卖药给圣三真理会,这些钱大部分用来维持五田村的运作,只有少部分会分发给周边的候补村民。潘家两兄弟都是岗下村的,潘老大的儿子意外死亡之后,因为村里能让孩子活过来,所以潘老大就以自己进村守山作为代价,把儿子送进村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