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光福再次长叹一声道:“你也能看得出来,富林镇不富裕,周边这些小村子就更穷了,唯独五田村守着大山还有一条河,物产还算丰富,在这一带算是有钱的了。山里人也知道结婚娶亲不能都在本村找,想要找外村的就得有钱,五田村能稍微富裕一点,所以就……”
“富裕吗?我可没看出来。”徐晓谦摇头道。
“这个不能只看表面,而且要横向对比,镇上跟城里是肯定没办法比的,但是跟其他山里的村子比,五田村还是可以的。”李光福讪笑道。
“好吧,那就算五田村的人都有钱,那有钱也不能对媳妇随便打骂吧?你看村口那女的,都被欺负成啥样了?都不像个人了,跟家里养的看门动物一样。”徐晓谦有些恼火地说。
李光福怔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嘛,我刚到这边上班的时候也和你的想法一样,很惊讶村里的情况,也试着去管过,教育宣传的工作做了不少。可是结果呢?根本没有人感激我,女方家里的人甚至过来骂我,还跑到所里来堵门,见到我就打。”
说到这,李光福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紧锁眉头对徐晓谦说:“就这情况你说我该怎么办?让我替他们去起诉吗?连原告都没有,我起诉什么啊?咱们就是村镇派出所的小警察,真出了杀人放火的事咱们能管,但村里这些破烂事……真的,除非把基础教育搞上去了,让那些村里人都上学念书有知识,不然谁来都没用,都管不了。”
“行吧,我不说这些‘家务事’了,咱们还是说那个禁地,说那只手。”徐晓谦妥协地转移了话题。
“那只手的事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潘疯子干的。至于说禁地的事情,昨天在村里也都说得算挺清楚了,徐科长还有啥想要了解的?”李光福挑着眉问道。
话音还没落,忽然就听见病房里传来了咣当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上。
我就站在门口,转头开门一看,就见潘疯子已经爬到了窗台上,推开了窗户好像要往下面跳。
我急忙跑进去抱住了他的双腿,使劲把他从窗台上拽了下来。
潘疯子被我摔到了地上,但马上爬起来咧嘴扑上来,对我又是抓又是咬,嘴里含含糊糊地喊道:“你是猪!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我怕伤到他,只能抓着他的肩膀先把他按在地上。
潘疯子用力挣扎着,口鼻之间发出“哄哄”的猪叫声,怎么看都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