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资历够老,从1981年开始是在滨江做刑警,90年亚运会的时候被借调到了北京,参与了针对常驻北京境外人口的身份核查行动。好像是因为在北京表现突出,在返回滨江之后就被安排去了国保局,做了一个分队长。
95年富林镇成立了乡镇反邪教宣传调查科,他就被调到富林镇派出所做这个宣传科的科长,一直到现在。
还有,他老家就是富林镇岗下村的,调回富林镇是他自己申请的。
“又是主动申请,这算是激流勇退回乡养老吗?”我看着资料问。
徐晓谦耸了耸肩膀,依旧没发表太多看法,又查找了一些李光福的其他资料,但并没有什么特别有营养的。
接下来被调出资料的就是老刘。
刘硕,富林镇本地人,家就在镇上。当过四年炊事兵,无功无过,复员之后在镇公派出所当了五年协警,后来入了编一直工作到现在,始终没有离开过富林镇。
资料看完了,徐晓谦轻叹一口气,身体向后一仰。
“资料倒是看不出太大问题,不过这也应该,重要的东西也不可能藏在这些半公开的资料里边。”
“能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问。
“不知道,也不好说。算了,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越是淡定越是傻,他们就越是放松越容易露出狐狸尾巴。”徐晓谦懒散说道。
“你还真看得开,就不怕猪头人跑办公室里来砍死你?今早还有一只手扔在这呢。”我提醒他说。
但徐晓谦根本不在乎,坐起来拉开行李箱拿出了牙具毛巾就往外面走,到了门口嘻嘻一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就喊涛哥过来,他肯定不能对咱俩见死不救。”
“你这点出息。”我撇嘴嘲笑道,但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有困难找涛哥,肯定没错。
在办公室里一觉睡到了天大亮,要不是太阳直接晒屁股我都不想起来。
徐晓谦早早起床,穿戴齐整坐到办公桌那里正盯着电脑不知道在看啥。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问:“你几点起来的?”
“六点多。”徐晓谦盯着屏幕说。
“那才睡四个小时?够用吗?”我迷迷糊糊地问。
“够了,我精力充沛,你赶紧起来吧,咱俩下去吃点东西。”徐晓谦催促道。
我点点头,起来拿牙具准备去洗漱。
前脚刚迈步出门,后脚就听见徐晓谦的电话响了。
我估计要有事,所以赶紧跑步去洗漱,回来的时候徐晓谦已经帮我拿了背包,拍着我的肩膀催促说:“快走,潘疯子找到了,在镇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