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衣服扔到外面的时候,老头子抱着状状向我递了过来。
我架着这个小家伙的胳膊走到浴盆跟前,小心翼翼地把他平放在水面上。
状状像是睡着了,嘴角洋溢着浅浅的笑,还挺好看的。
我的手轻轻托着他的后背和两只脚,等水面彻底平稳了再小心地把手移开。
状状就像一只小船似的漂在浴缸里。我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忽然又想到了我自己。
当年老头子带去山里会不会也和现在一样?
我轻轻笑了下,紧绷的神经好像因此而放松了不少。
我拿起蚂蟥放在状状的胳膊上,再用早已准备好的木针在我自己的左右手臂上每间隔一厘米扎一下,扎出两排血点。
等蚂蟥开始在状状身上吸血了,我便迅速把它们拽下来贴在自己的手臂上,再抓起一把盐在手掌上用力搓了搓,伸手抓出袋子里的正互相撕咬的蜈蚣和蝎子,不去头不去尾,带着毒就往嘴里塞。
好在这些虫子都是养殖的,个头不大,但生吃还是恶心。
滋味就不用提了,我是强忍着才没把早饭吐出来。虫子明显还在我嘴里动,我强忍着恶心使劲嚼,又不敢着急往肚子里吞,就怕虫子没死透在我胃里折腾。
费了好半天劲,算是把满满一袋子毒虫全部吃下肚。
胳膊上的蚂蟥也差不多吸饱了。
我又抓了两把盐往蚂蟥身上一撒,等它们开始吐血就翻身进到了浴缸里。
抱着昏睡中的状状,我用木针开始按鬼门十三针的针法从鬼宫到鬼封,逐一下针。
同时我也用木针对自己反向下针,从鬼封逆行扎向鬼宫。
状状始终维持着昏睡的状态,落针下去毫无反应。
但我是清醒的,鬼门十三针的每个穴位都在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大脚趾指甲下边,舌头中下部,会阴……每一针下去都是要了命的疼。
我忍着恶心又忍着疼,一边顾着状状一边扎着自己。
好不容易坚持着把二十六针全扎完了,我就躺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我还有几秒的休息时间,但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踝。
我立刻开眼向下看,就看见一团深紫色气息缠绕在我的左脚踝上,原本四溢的木行气就好像被那团紫色气息吸收了一样,几乎瞬间就回缩到了身体表面。
我感觉身体顿时没了力气,差一点滑到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