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来问,这响声怎么回事儿呢?”
“我在家放了枚春雷炮!”
“为啥呀?”
“解闷呗!”
江武笑了:“行,大侄子真是聪明人!”
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就听身后三个人也出来了,老唐还贱兮兮地在告辞:“大妹子身材不错,两个兄弟更是膀大腰圆,咱后会有期!”
四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关门时,就听沙宏扬喊:“爹,常来玩儿呀!”
哎呀我艹!
这几年见多了硬汉子,真受不了这样的无赖!
走出楼口,抱枕套扔进了垃圾桶。
路边等车,几个人都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崔大猛问:“这小子,不会再报复吧?”
我摇了摇头,“放心,这种人比谁都惜命,更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以后见到姐夫得像亲爹一样伺候着!”
老唐笑道:“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悍匪比公安更有威慑力!”
江武说:“是呀,着装的毕竟放不开手脚,甭管多大的官,上面也有管着他的,肯定没有无拘无束的土匪更好使!”
“……”
大过年的,马路上不只私家车少,出租车好半天也不过来一辆。
四个人点上烟,开始总结这次“悍匪行动”,找出不足,下次争取做的更加完美……
在周水子机场候机时,李善民打来电话:“小武,办完事儿了?”
看来李雪没和老两口说我们去找沙宏扬的事儿,不然他不会这么问,也不会如此平静。
“办完了,已经在机场了,马上登机。”我说。
“你婶儿在被子里发现了两万块钱,这次我们收下,以后坚决不行了!你也是赚工资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哪能这么大手大脚……”
老爷子数落了好半天,又一再叮嘱今后要好好干工作,不用惦记他们。
孙忆梅抢过电话,笑骂道:“老东西,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我也笑了起来。
“小武啊……”才说三个字,她就哽咽起来,“你的心思,婶儿明白,谢谢!”
“婶儿,咱可是一家人,一年到头儿,儿子就孝顺了两万块钱,多吗?再这么客气的话,以后真就不来了!”
“好好好,不客气,不客气了!”她抽泣着,“我和你叔商量,夏天能不能带着闺女过来住几天,八月初大连就能下海游泳了,都来玩,就在婶子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