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就掐住了右侧带头大哥紫葡萄一样的大脑袋。
女人醒了,明显有些懵,揉了揉眼睛,随后“嗷唠”一嗓子:“鬼呀——!”
“呀”字还没收声,抬脚就踹一旁的沙宏扬,“快跑,我老公回来了!”
沙宏扬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蹦起来。
很遗憾,或许几年前他能挺起来,现在就像头褪了毛待宰的猪,蹦跶了几下明显徒劳。
抬脚又去踹女人,“快跑,是我小舅子!”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都谁和谁呀?
很明显,这俩人都睡懵了,一个以为是自己老公回来了,另一个以为自己小舅子来抓奸。
破案了,这俩人肯定不是两口子!
唐大脑袋把奋力挣扎的女人按在了床上,威胁道:“别动,再动我把它捏爆了!”
沙宏扬眼珠滴溜溜乱转,疑惑起来,“你们不是大力的朋友?”
啪!
崔大猛扬手就抽在了他脑袋上,“大力你妈呀!蹲下!”
“谁呀?你们谁呀?”沙宏扬反应过来了,扬起来的手都快指崔大猛脸上了,挺着肚子,态度开始嚣张,“和宏哥我玩蒙面大盗呢?知道俺谁吗?啊?偷俺家来了?我看喃们是耗子舔猫逼,找死!”
这小子,还故意说一口的大连话,可惜太不地道。
床另一侧,老唐在上下其手,女人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嗷嗷叫着满床翻滚。
我懒得废话,只说了一个字:“削!”
崔大猛和江武如狼似虎扑了上去,拳打脚踢。
唐大脑袋哈哈大笑:“削!往死了削!这位女侠不用你俩管,佛爷我已经抓住了一个带头的,另一个必须得口头教育……”
我点了根烟,踱步来到了窗台前,看着小区里几个小孩子在追逐打闹。
忘了在嘴的位置也开个洞,只能掀开抽,不过脸朝着窗外,那二位也看不到。
拿起窗台上一个木质相框,里面是沙宏扬一家三口,笑得阳光灿烂,小男孩多说五六岁的样子,和他爹挺像。
现在更加可以确定,床上的女人不是沙宏扬老婆。
有一种可能,他老婆孩子年前回老家了,于是把姘头叫过来了。
这家伙这么怕他小舅子,估计以前被抓过奸,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谁会下意识以为老公回来了?
身后乱了套,拳脚声、沙宏扬的哭爹喊娘声,女人一会儿“呀”的一声,一会儿又“嗷”一声……
不用去管老唐,这家伙色归色,但还是有底线的,尽管不高。
这种情况,他也就是掐上几把,过过手瘾而已,真让他霸王硬上工的话,肯定就老实了。
我俩,包括老疙瘩,本就是江湖中人,从小无拘无束,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活到今天,心中还残存善念,还有底线,已是另类!
一根烟抽完,沙宏扬的叫喊声停了。
那个女人也不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