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我嘿嘿直笑。
拉聂刚上船,一是为了感谢他。
另一个原因,我对吴颖姐弟还做不到完全信任,陈跃东是自己的族叔,有他的人入局,也能起到监督作用。
至于说聂刚私下里参股这件事情,有自己在这儿,陈跃东肯定不会说什么。
拿着电话,望着窗外的漫天繁星和一弯月牙,忍不住感叹。
这个冬天真不消停!
先是闺女被绑架,随后又跑了趟牧河,紧接着又去韩国,马不停蹄又来了东京。
真是活驴一样的日子,终于可以回家了!
王妙妙去睡觉后,我把钻石的事情和唐大脑袋说了。
听说卖了三千一百万美金,这货兴奋地差点蹦起来,再听说要给吴颖拿出去九百三十万,瞬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我先把弹子房说了个天花乱坠,当听说能赚那么多钱以后,他果然动了心。
接着,我才把剩下2170万美金入股的事情说了。
他眨着小眼睛,“哥呀,这不是先上车后补票嘛,你说你咋就爱干这种事儿呢!”
我笑骂起来:“能补票,就说明你哥我讲究,以后你随便玩儿,每天可以躺着收钱,偷着乐去吧!”
“乐个屁呀!”这货直翻眼珠子,“两千多万美金,佛爷我起码能分三分之一,那就是六千多万人民币!放着这么一大笔钱进账不要,非得挤牛奶一样每年挤出来点儿,我得多贱哪!”
“这叫细水长流,你懂个屁!”
他把大脑袋扎进了沙发里,两个小胖拳头好顿砸沙发,含糊不清地哭喊起来:“佛爷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呀……呜呜呜呜……心疼死我了……呜呜呜……你个武扒皮……”
第二天上午,王妙妙去买机票。
还有两天就是春节了,往国内飞的机票十分紧张,最后只抢到了两张7号凌晨到京城的票。
没办法,王妙妙只好给杨宁打电话请假,最后买到一张8号除夕上午飞广州的票。
没鱼胶了,粘贴不了人皮面具,我们只能是本来面目,但用的都是假身份。
我又给杨宁打了电话,把时间和航班号都告诉了他。
老唐和王妙妙这些天没少买新年礼物,为此还买了两个大皮箱,勉强都装了进去。
骨灰坛外面套了个大号密封袋,又包上了几层防震泡沫,装进了一个双肩包里,我亲自背着。
双肩包是我白天出去买的,逛了几家书店,又找了家诊所把手上的伤口好好处理了一下。。
晚上,王妙妙弄了一桌子好菜,三个人还喝了一瓶红酒。
半夜,我和唐大脑袋拉着皮箱走出了公寓。
王妙妙要送,我没让。
两个人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位于大田区东京湾多摩川河口左岸的羽田国际机场。
途中,我给陈跃东打了个电话,这是他叮嘱过的。
“我已经知道了,杨局他们会去接你们,我也过去!”他说。
“不用吧?”
“必须去!”陈跃东语气严肃,“李瑞他们回家,我可以摆出阵列,因为那是在海上,没人关注……很遗憾,老许不行!不过,哪怕要低调,心意也必须到位!小武,一路平安!”
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旁边的双肩包,有些感慨。
“哥!”副驾驶的唐大脑袋说:“后面有两辆车好像不对。”
我扭过身子往后看。
观察了不一会儿,也发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