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陈天鼓起了掌,脸上又挂上了笑,“真有骨气,希望一会儿坐到老虎凳上以后,也能这么有钢儿!”
门开了,冲进来四个壮汉,伸手就要去抓姚千里。
我冷着脸说:“陈总,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你在知法犯法,知道吗?”
“哎呦喂!”陈天夸张地一拍脑门,一脸歉意,“怪我怪我,怎么把您这尊大神忘了呢?”
进来的四个人都怔在了那里,明显不知道该不该出手了。
陈天站了起来,背起手,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他念了首老人家的七绝,抑扬顿挫。
直到此时,我才感觉到这个人精神上似乎真有些问题。
这话二东子曾经说过,他说陈天的父亲东霸天精神就不太好,以前要打架或者收拾谁的时候,特别喜欢吟首诗词或者语录。
没想到,这玩意儿也遗传!
看来下一步他就要发疯了,很可能自己都压不住!
如果没有姚千里无所谓,还是别让他掺和进来了,于是我也站了起来,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小卡片,放在了按摩床旁边的木几上。
“陈总,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线索就给我打电话,告辞!”
说完,我扯了一下姚千里的胳膊,四个汉子一动不动,拦住了我俩的路。
我回过头说:“陈总,你可是牧河的头面人物,总不会就这么点儿肚量吧?何必和一个救护车司机一般见识?”
陈天停住了脚,歪着脑袋看我,那眼神有些疯狂。
我也看着他。
房间里安静下来。
好半天,他眼角抽搐了一下,摆了下手:“让他们走!”
四个汉子分开左右,姚千里刚要说话,被我瞪了一眼,扯着他就往外走。
陈天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张队,明晚六点,我在龙寅园请您,务必赏光啊!”
“好!”我答应一声,头也没回。
一路没人拦着,两个人很快就出了碧涛阁洗浴。
站在路边等车,姚千里又骂了起来,“操,他陈天也就这么回事儿,我就不信他真敢给我坐老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