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雪城的第二天,我就给赵红兵打了电话。
我说的十分诚恳,自己出国两个月,好久没见家里人,容我老婆孩子热炕头一段时间,自己肯定回去。
赵红兵同样客气,说劳武爷挂念,您这一走可是好事情。
我有些奇怪,问为什么。
他说您走了以后,沈公子就鼓动大伙去旅行,于是几家人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巴厘岛,在那边的海滩上躺了一个多月。
这么一躺,原本浮躁的心也平静下来。
他说武爷您多休息一段时间,我还要带你嫂子去大理玩一段时间。
两个人在笑声中挂了电话。
张思洋问是谁,我把事情说了,她沉默半晌才说,这个人,可不简单!
当天晚上,我们两口子抱着武月,去了[盛世专业铁板烧]总店。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走进大厅,就见大老张的闺女小静坐在轮椅上等着我们呢。
武月挣扎着下了地,朝她跑了过去,稚声稚气道:“姑姑,月月都想你了!”
小静开心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抱小丫头坐在了腿上。
李玉兰笑道:“这臭丫头,上次要黄桃罐头我没给,小静偷着给她吃了一大碗,这就不爱搭理我了,小叛徒!”
时间过的好快,小静都已经是23岁的大姑娘了。
去年她就入了中作协,作品在国内也是频频获奖,今年又被龙省残联聘为副主习,同时还兼任省作协副主习。
吃饭时,我小声问她处没处对象,她红着脸不说话。
李玉兰说:“省文联有个小伙子不错,经常接送小静,我看……”
“妈?!”她脖子都涨红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可别瞎说!”
我问:“用不用哥见见?和他好好聊聊。”
小静吓了一跳,连忙说不用;张思洋也说,你可别跟着瞎掺和,顺其自然就好。
武月过去贴了贴小静的脸说:“姑,你发烧了。”
大伙都笑了起来。
酒席结束大伙又聊了好一会儿,我小声问李玉兰,“婶儿,东北集团的陈部长还常来吗?”
她摇了摇头,“我和他说了,没事儿别总过来……”
“小武,”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叔走了,婶儿唯一的心思,就是想让小静过上好日子,其他永远不会考虑的……”
回家的路上,武月在车里睡着了,张思洋埋怨我,说不应该问这事儿。
我问:“陈六指真不去了?”
她说:“前段时间陈部长向婶儿表白了,可遭到了拒绝,据说挺大个老爷们还哭了。”
我嘿嘿笑了起来。
张思洋气得掐了我一把。
我叹了口气,“我没权力干涉婶子的生活,张叔也走好几年了,人家要改嫁也正常,可嫁谁也不能嫁给他陈六指!”
“为啥?”
“他不像好人!”
她笑了起来,“你看着像好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到底把老娘勾搭上了床。”
我气愤不已,“扯淡,明明是你勾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