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吗?”李恩彩吓了一跳,后背连忙离开了那些水泥,又说了句谢谢。
我没再说话。
她能看清我躺下的动作,自然明白我不想继续聊了,也没再继续。
老金后背也离开了那些水泥。
我眯着眼观察,只能看清一个轮廓,绑成这样,后背还不能靠着,两个人的姿势有些难受。
应该后半夜了,四周静悄悄的,看来尔萨旅的人暂时不会来找麻烦,这俩人又像粽子一样,对自己没多大威胁,只是还不能放松警惕。
过了好一会儿,我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老金这才压着嗓子用韩语说:“社长,躺一会儿吧!”
李恩彩“嗯”了一声,两个人扭动着躺了下来,老金又说:“我去前面,防着点儿这小子……”
说完,他滚动起来,滚到我俩中间才停住,再往李恩彩身前扭动。
“行了!”李恩彩说。
他这才停下。
因为这家伙发出了声音,我的鼾声就断了一会儿。
直到轻微的鼾声再次响起,老金才又压着嗓子问:“社长,您说这小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不出来问题,游客的可能性很大,应该和咱们一样,就是被绑来的而已……”李恩彩迷迷糊糊道。
我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女人警惕性很高,应该保持清醒才对。
老金毕竟上了些年纪,应该先迷糊。
怎么两个人反过来了?
老金“哦”了一声,又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咱们说话……”
李恩彩没吭声。
老金也就不再说话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李恩彩呼吸声越来越长,而且十分平稳,老金虽说一动没动,可呼吸杂乱,明显还是没睡着。
是下属的忠诚?
这是这个人有什么其他心思?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金终于睡着了,呼噜还挺响。
我困的眼皮直打架,肚子又不争气地一直在叫,晚饭没吃,真饿呀!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因为太热,身上粘了好多沙子。
再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