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运作一次,每次换一家保险公司和城市,一次利润就是几千万,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人很清楚,贪多不只是嚼不烂,甚至还可能会噎到自己……”
大伙都笑了起来。
会议很简短,沈波做了个总结就散了。
下楼时,我小声对他说:“波哥,能不能让我问杨斐几句话?”
“没问题!”
走进问询室,两个干警连忙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来到了林大方身前,压着嗓子说:“林局,这小子嘴太严,什么都不说!”
我笑笑说:“你们坐,让我问他几句……”
沈波、唐大脑袋和林大方他们都没出去,两个干警又坐了回去。
杨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来到了他身前,用粤语问:“杨老板,你那些古画是哪里来的?”
他眉头一挑,估计是没想到我的问题是这个。
“十几年前,我无意中收来的。”
我盯着他的脸,摇了摇头,“你说谎,这不是你收的,是找人画的……”
他惊恐起来,“鬼?!你是鬼!”
“鬼什么鬼?”我大声呵斥:“说实话,你还能少判几年,说!”
他目光闪烁,“你猜对了,几年前我找人画的!”
“找的谁?画纸是你提供的?还是师傅的?”
“说了你也不认识……”
“是潍坊的黄四虎吧?”
“你、你、你……”杨斐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鬼、鬼鬼鬼,你一定是鬼……”
我不信他这么胆小,继续问:“你和黄四虎熟悉吗?”
他羊癫疯一样摇头。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阴森起来,“都是老江湖了,别他妈给我装出这副鬼样子!”
他眼角不由一缩。
“再和我装,我就多扣几个屎盆子,让你这辈子都出不去,信吗?”
听我说完,他果然不再哆嗦了,和我对视起来。
我目光直视,他也没有躲闪。
问询室里一片安静。
两个人至少僵持了一分钟,他的目光渐渐游离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戴着手铐的手:
“一步一坎又一坑,两腿难走动;
三餐不下肚,四季停周转。”
我不由笑了,把自己说这么难,想搏可怜吗?
于是张嘴接上:
“五更梦中笑,六亲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