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继续看画,开始看那些高大的窗户。
可以肯定的是,没有撬痕。
我背着手,慢条斯理,又走到了一号厅门前,唐大脑袋和沈波紧跟在身后,再往后则是道里分局那些人,还有主办方和协办方一些领导以及工作人员。
林大方和那个干瘦的中年人,也跟在了后面。
既然都取过证了,他们跟着也无所谓。
警方既然没赶他们,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或许从这些人的表情里,也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是两扇高大的双开木门,一扇有落地锁,另一扇上面有暗锁。
门上暗锁并没有被破坏,但两扇门关合处有撬痕。
仔细分辨痕迹。
唐大脑袋小声说:“撬棍别开的,这他妈是个纯外行!”
我没说话,走出一号厅,来到了美术馆大门处,这里同样是把老式暗锁。
和里面那道门一样,都是用撬棍撬开的。
老唐说的没毛病,这不是[荣门]中人的手段,只有不入流的蠢贼,才会用这种暴力手法。
太丢人了!
我什么都没说,又在大厅转了一圈。
紧接着,贪吃蛇一样,拖着这群人又回到了一号厅。
一号厅面积不小,参展的画作至少有上百幅,其中不乏像王翚、钱维城、石涛等大家的作品。
转了一圈,又转到了那幅王翚的《江南晚秋》前,回身问:“谁有放大镜?”
身后的人都面面相觑。
就听一个瘦高的警察小声嘀咕了一句:“啥专家呀,工具都没有……”
唐大脑袋毛就炸了,我瞪了他一眼。
那干瘦的中年人连忙说他有,随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放大镜,笑道:“这位老湿,您看这个行不行啦?”
“没问题,”我朝他笑了笑,“谢谢!”
拿到手后,开始仔细看这幅画,一点儿一点儿的看,脸几乎都贴了上去。
“先生,有手套吗?”我又问那个人。
“有的!”
林大方介绍说:“武老师,这是这次画展的主办方,广州飞鸢文化交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杨斐先生!”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杨总,你好!”
“你好你好!”
接过了他手里的白手套,戴好后,抚摸着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