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俩往出走时。
老道士小声说:“五个孩子里面,也就小熊是块念书的料,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三名!”
“强子他们四个不行,真不行!尤其是数学,纯粹是聋子听雷!十六了,都不小了!武小子,想要他们好,你就得早做打算了!”
我说:“知道,您让我好好想想……”
开车回去的路上,唐大脑袋说:“要不咱俩一人收一个徒弟?”
“别扯犊子,干啥?当贼?”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怎么办?”
“我记得疯子哥说过,图四哥的儿子十分顽劣,想让那孩子去当兵,或许这也是条出路……”
他想了想,“也行,适合做职业军人的,就干一辈子!不适合的,转业回来以后,咱们找找人,再花点钱儿,给他们弄个正式工作,这辈子安安稳稳的,挺好!”
我也是这个意思。
“哥……你真不想进八局?为啥呀?”他转移了话题。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一直想去。
“老唐,你想过没有……”
“啥呀?”
“其实进与不进,以后事情都少不了!可进了以后,就会有好多束缚,就要听领导的管辖,你说闹不闹心?”
他歪着脑袋看我,“可、可有工资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是想当处长吧?”
他嘿嘿直笑。
我摇了摇头,“咱兄弟三人,有一个在体制内就挺好,都去了未必是好事!再说了,咱俩的性格不合适!”
“行,听哥的!完成任务还能顺便发财,挺好!”
我也笑了,这就叫搂草打兔子!
既帮国家做了事,又没忘本,不耽误发财,更不用担心被抓,何乐而不为?
“哥,话说……我开车的工资是不是该给了?”唐大脑袋问。
我不接话,反问他:“那边家具没买吧?”
“买了呀,随时能搬过去住了!”
我很奇怪,“你他妈不是去日本了嘛,哪儿有时间买?”
“你傻呀,我让大头哥去的……”
“古董呢?也是他去的房山黑市?”
“嗯呐!”
“……”
得,大头都快成家里管家了!
我斜瞥着他,“我一直很奇怪,你说你带着飞虎爪,是怎么过的海关呢?一句日语不会,在日本还没饿死,什么情况?”
他嘿嘿直笑,“佛爷我自有生存之道,还能啥都告诉你?”
“……”
我俩没直接回家,路上买了两大袋子水果,跑到庄老师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回去。
第二天的追悼会,是在部大院的后楼礼堂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