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电视!”
“不要了?”
他不耐烦起来,“咱是国际刑警,又不是贼!”
我“哦”了一声,转身又把电视放了回去。
玻璃窗里,反射着室内日光灯和猫爷佝偻的倒影,他还在观察着我。
走廊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皮鞋声。
我穿得是医院的塑料拖鞋,几乎没什么声音。
他没带我走电梯,而是从昏暗的消防步行梯下楼,走到四楼时,他突然问:“校通,头还疼吗?”
“谁?”我愣在了那里,“您说我叫校通?”
“走!”
“哦!”我连忙跟上,忍不住又问:“我姓校吗?”
他瞥了我一眼,“百家姓有这个姓吗?”
“没有吗?”我又迷糊起来。
“你姓刘,叫刘校通,是国际刑警亚洲区五处二组的组员,我姓毛,是你的组长,以后叫我毛组长……”
我特么真想喷他一脸,这就叫蹬鼻子上脸!
自己不过随口一说,他还真编上了。
不过,这也不是不信任我,因为就算此时他已经没什么怀疑了,可刘校通毕竟失忆了,不可能说实话。
下到二楼,他说:“等我,别乱走!”
说完,开门就进去了。
这一层也都是病房,他干什么去了?
脑子飞转,马上就想明白了,自己这身衣服可出不去,这老家伙是给自己偷衣服去了!
果然,五分钟不到,就见他抱着一团衣服和一双球鞋回来了。
不愧是[荣门]的猫爷,眼神是真好使,手也是真快。
“换上!”
我伸手要脱衣服,随后看了他一眼,怯生生说:“毛组长,您、您能转过去吗?”
“怎么了?”
我扭捏起来,“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嘛!”
“操尼玛!”猫爷张嘴就骂,“快脱!”
我吓了一激灵,“哦”了一声,飞快地脱了病号服上衣,连忙往身上套他手里的体恤。
我是真不想让他看着,不是害羞,是不知道刘校通身上皮肤什么样,腿毛长不长,那话儿谁大谁小……
虽说楼道里灯光昏暗,可还是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