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
“谁他妈可怜我!?”
余达明耷拉下了脑袋,死狗一样不说话了。
冯皓不依不饶:“我没时间等你,上法院还是主动想办法还钱,你选一样吧!”
“房子不行,绝对不行!”余达明喃喃自语着,“这样,我还有些宝贝,都抵给你好不好?我拿给你,现在就拿给你……”
冯皓然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武爷为什么来嘛,这就是我请他老人家来的目的,有什么宝贝就拿出来吧?!只要是真的,冯爷我肯定给你个高价儿!”
“他?!”余达明又看向了我,下意识露出一丝嘲讽,“他没资格……”
我真想“呸”他一脸!
他是怎么全须全尾活到现在的呢?
明明知道冯皓然什么身份,竟然还敢请马三的人来,并且还动了手,要不是惦记着他那几套房子,依着冯大公子的脾气,能轻饶了他?
另外,烧饼已经说出我在社会上什么身份了,此时还敢讥讽我!
这是气糊涂了,还是让钱蒙蔽了眼睛?
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不明白吗?
我伸手掏出了鉴定估价师的证件,上面还散发着新皮革特殊的气味儿。
我差点把证件砸他脸上,“看看,够格吗?”
看到证书,甚至都不用打开,他就愣在了那里,“这?你怎么会有这个证儿?”
“废话!武爷我是凭本事考下来的!哦对了,余老师手里最高的证书,好像也不过是个“国家文物从业人员资格证”吧?”
他脸就红了。
这两个证书的含金量,相差起码六七个等级。
我打开了证书,伸到了他面前,让他看清我的照片,“余老师,我有这个资格吗?”
他不吭声了,地方支援到中央的头发耷拉在了脑门上,露出来的头皮油光锃亮,看着真是可怜巴巴。
冯皓然坐回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拉长着声调:“拿呀!武爷时间宝贵,可架不住你这么磨叽!”
余达明耷拉着脑袋走到办公桌后面,弯腰拉开柜门,拿出了一件棉布包裹的东西,走过来,放在了实木茶台上。
我示意让他打开,这老东西什么龌龊事都能干得出来。
万一我动手,打开一看是碎的,算谁的?
包裹打开了,是件八方扁壸。
冯皓然和他两个朋友都起身围了过来。
“这可是大开门的东西!”毕竟是老本行,说起古董,余达明来了精神,心脏也不疼了,脸也不白了,一对儿小眼睛都开始冒光。
“这是雍正年间的青花花鸟图八方扁壸,很有特色的官窑瓷器,看看这个造型,青色釉料浓重,高贵典雅……”
我将瓶子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