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水底冒出来一样,豁然间,耳朵里又听到了市场里的喧哗声。
我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同样如激流中的顽石一样。
我看向了“金毛狮王”,看到了他眼中的迷茫。
我笑了。
装逼犯,他根本没看清我的出手,更不知道我已经出了手!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出了火花,我歪了一下头,朝左侧出口位置看了一眼。
我在告诉他,出去聊!
随后又扬起了手,朝肖光他俩招了招手。
几分钟以后,三个人挤出了菜市场,相互点着了烟。
好冷!
大门的棉门帘不停挑开,买菜的人出来进去,好不热闹。
两个人没多嘴问什么,只是陪着我抽烟。
一根烟快抽完了,那些人才走了出来。
“金毛狮王”打头,身后跟着大胖脸、瘦子[换手]和挎着兜子的[接手],五个[搅手]目光桀骜。
肖光和大憨弹飞了烟头,同时跨上一步,站在了我身前。
两个人像两扇门,隔在了我和他们之间。
没有人说话。
从我们身边路过的人,肯定能感受到什么,都离得远远的。
我看不到他俩的脸,只能看到对面这些人的表情。
五个一脸凶恶的[搅手]脸色在变化,很快眼神都游离起来,不敢看我,更不敢看肖光他俩。
啥也不是!
真不是瞧不起他们。
大部分绺窃团伙的[搅手],都是既没有[荣门]手艺,又在社会上混不出来的土流氓。
他们和肖光比,就像小学生站在博士生面前一样。
我看不到大憨的眼神,可咱家这位东北厨子也是混过的,曾经敢拎着菜刀砍张思洋那些保镖,还会怕他们?
“金毛狮王”目光越过两个人,看向了我,咬着后槽牙问:“小武?”
我没有惊讶,看他之前的表现,认出我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他连拱手都省了,又直接喊我小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京城丁老怪的徒子徒孙!
知道我的原因,肯定是从文青文公公嘴里听说的。
文公公干的是[轮活],这些人干的是[趟活],这位“金毛狮王”在丁老怪的团伙里,应该和文公公平级。
去年夏天去西藏,在京城西至成都的117次列车上,文公公割了宁蕾和张思洋的包,闹的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