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疯子回了兴安城,小马哥早上的飞机回了雪城,失之交臂。
七哥还在天津。
老疙瘩说他晚上回来吃。
加代三哥正好在京城,晚上要和闫二哥一起过来看我。
又和刘立凯约好了明天去老师家的时间。
我连琴行都打了电话,就没告诉杨宁,既然不需要我做教官了,才不上赶着往上贴。
晚上,加代三哥带着马三,和闫二哥一起来的。
三个人带了半后备箱的补品。
我拿起一袋孕妇奶粉哭笑不得,“各位哥哥,你们不是以为我怀孕了吧?”
几个人爆笑。
酒桌上,几个人对老疙瘩明显比以前客气了好多。
马三更是不停倒酒。
当听说老疙瘩原本想去深圳创业时,加代连连惋惜,说如果以后想去,一定告诉他。
我没提周疯子要去深圳的事情,因为明显不在一个台阶上了。
或许周疯子以后会有需要加代的时候,但肯定不会拿到桌面上讲。
四天以后,我和肖光去机场接的石珊和小毅、青青三个人。
到底是孩子,又都是第一次坐飞机,两个小家伙见到我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没让他们回家,先拉到了我家,大憨已经备了一桌子好菜。
青青开心地和虎子在院子疯跑,小毅东张西望:“小武哥,这儿真是你家吗?”
我搂着他肩膀,“傻小子,以后也是你和青青的家,去,挑个房间去!”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又恢复了平淡。
每天看看书、写写字,一周去趟老师家,还要去上钢琴课和唢呐课。
依旧早起,带着虎子去跑步,只是少了布丁。
这天,我带虎子去了新街口公园。
那棵桃花树光秃秃的,有些丑,迎着北风摇曳。
虎子就像知道下面埋着布丁一样,围着树转了几圈后,趴在了树下。
它将下巴垫在了两只前爪子上,眼睛里满是忧郁。
我蹲在树下抽了根烟,摸了摸它宽大的额头,“走吧,回家了!”
走出十几步,虎子停下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这才跟上了我的脚步。
不知道怎么了,有时我会端着茶杯,站在窗台前看着院子发呆。
脑子时常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时,茶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