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石珊的那辆黑色奔驰。
看来她早就到了。
停车场一溜好车,奥迪、奔驰、宝马、皇冠、沃尔沃、丰田4500……
这个时间正是会所上客的时候,门口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儿,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和服,不时有人往我这边看。
我家离会所最近,应该是最先到的。
惦记着石珊,就没等他们,直接往会所里走。
“帅哥,一个人吗?”一个黄头发的女孩儿叫我,
我没吭声,目不斜视。
随着转门往里走,身后响起几个女孩儿的笑声。
好像是在说我这身中式衣服老土,我不好奇,也懒得听。
刚走进大厅,就感觉到了通体凉爽,身后响起一个女孩的说话声。
说的是日语。
我停下脚,转身看她。
是那个穿和服的女孩儿,跟着我身后进来的,女孩儿眉清目秀,十分漂亮。
她挪动着小碎步,弯腰行礼,用汉语说:“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我问:“不是日本人?”
她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别穿这种衣服!”我冷下了脸,转身就走,“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真是理解不了,那段耻辱才过去多少年,难道有些人就这么健忘吗?
没人带着,我四处找富士山包房。
拐过一个弯,看到了满走廊的人,不用问,这儿肯定就是了!
走廊里站了至少三四十人,都是些社会混子。
这些人站没站相,抖着腿,叼着烟,相互之间拍拍打打,一看就不只一伙人。
见我过来,一个光头伸长了脖子瞪我。
我认识他,昨晚就是他,被我用手术刀抵住了喉咙。
还有几个小子,眼神都十分不善,这是因为都被我用酒瓶子砸过脑袋。
我也不迟疑,大步往前走,人群分开两侧,一个个瞪着眼睛像要吃人一样。
来到包房门前,伸出手,推开了双开的实木大门。
包房很大,里面有八个人。
石珊靠在窗台前,抱着肩膀。
韩家兄弟靠在她不远处,同样也都抱着肩膀。
一排豪华的纯皮沙发上,坐着五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峰哥,拿着牙签在吃果盘里的水果。
另外四个人里,最年轻的也得三十出头,都是满脸彪悍。
我一个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