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周问我有没有时间上课,我就是一喜,“有有有,我家近!”
他“嗯”了一声。
一根烟抽完,我接过烟头,裹进餐巾纸里掐灭,揣进了裤兜。
我见他茶杯空了,拿起白瓷壶斟满,又双手端起了茶。
“老师,您喝茶!”
他看着我。
我发现他是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炯炯有神。
刘立凯进来了,刚要说话,见到我这个姿势,就闭上了嘴。
看得出来,他比我还紧张。
大约十秒钟后,庄周才接过了我手里的茶。
他始终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我庄周本事不大,却有原则,做我的学生只有一条要求……”
“老师,您说!”
“别做昧良心的事!”
“学生知道了!”我同样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好!”他一饮而尽。
刘立凯开心起来,喊起了小师弟。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告辞。
我俩已经出了门,师娘却追了出来:“凯子,小武,等一下……”
我见她手里拎着我拿过来的纸袋,心就咯噔一下,难道老爷子变卦了?
“小武,”她来到了我面前,“你老师说了,酒留下,钱不能要!”
“师娘……”
她把袋子往我手里塞,“拿着,你问问凯子,你老师什么时候收过他一分钱?”
刘立凯不知道我里面放了钱,连忙说:“小武,拿回去吧!”
我心下感动,老太太回去后,低头一看,那两条中华烟也在里面。
看来这就不是庄周的意思了,是她不让抽啊!
晚上,我又在家里摆了一桌,感谢师哥刘立凯。
师哥是个实在人,喝了好多,没出餐厅门就吐了。
后来我给他家里打了电话,和嫂子请了假,留他在家里睡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开始忙碌起来。
每周要去琴行上两节课,一节钢琴,一节唢呐。
蒲小帅脸上的伤好得挺快,还夸我唢呐吹的有进步,我很欣慰。
每个周末,我都要去庄周家,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