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确实和我有着几分相似。
如果不是大背头,如果不是吊眼梢,还能更像一些。
我心思一动,“你姓胡?”
吴仁微一错愕,“你怎么知道?”
“你叫胡平……”
他倒是光棍,“胡平和!”
这就对了,怪不得这张人皮面具做工如此熟悉!
“你认识我胡家人?”吴仁,也就是胡平和,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谎话张嘴就来,“我和广州 [关帝厅人马]的胡平凡,是好朋友!”
他眯起了眼睛,“所以我哥教了你《狐行百变》上的化妆术?”
“是,我和胡大哥很投缘,你们许久没有联系了吧?”
我必须得问问,不然可就是仇上加仇了!
胡平和放松了一些,叹了口气道:“是呀,一晃十四年了……”
陈酉轻咳了一声,他没再继续往下说,不过目光明显柔和了许多。
“先前,你说错了一点!”陈酉看着我。
“什么?”
“我有“囚牛钥匙”!”说完,她看向了胡平和。
胡平和手里的枪一直对着我,另一只手伸向了脖子,摘下了那根玉石串儿。
下面,挂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
上面的饰物似龙非龙,长着两根牛角。
囚牛钥匙!
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这把钥匙,原来在他身上戴着了!
其实我也注意过他的脖子,只不过一直以为那是串俗气的玉石串儿!
正因如此,我才认为他们根本没有这把钥匙!
先前我能猜到桌子下有人,并不是有什么透视眼,而是因为张思洋。
她那么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身上又没有炸药,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桌子下面藏了人。
能猜出是吴仁更不奇怪。
陈酉,也就是白狐狸,这些年只见几个人,分别是琴行经理周峰、二胡老师李爱林和钢琴老师吴仁。
周峰被当成白狐狸在机场被抓,又在审讯室意外身亡。
二胡老师李爱林,被我用插了四把手术刀,在陈酉家就死了。
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钢琴老师吴仁了!
尤其是他这个名字,一开始我就觉得别扭。
胡平和又把东西带回了脖子上。
我看向了陈酉,“有个问题,你到底姓陈?还是姓白?”
她笑了,抚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这重要吗?”
“有道理!”我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