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嫂子买的,怎么样?我听大夫说今天出院?”
“快出院吧,我都快生蛆了!”
他哈哈笑了起来。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他才走。
听他的意思,案情陷入了困局,过多的话也没说。
可以理解,毕竟我是个外人,案情进展不可能对我说太多。
办完出院手续,接到了陈酉的电话。
“小张,回来了吗?”听得出来,她情绪不错。
“巧了,”我笑道:“刚到盛京!”
“好,晚上请你吃饭,六点,就在文化路的宴宾楼一楼808,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我没什么行李,轻手利脚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就见一辆救护车拉着凄厉的笛声,停在了急诊门前。
好多人停下脚看,议论纷纷。
抬下来的担架在淌血,一只手垂了下来……
我不由一怔,是黑色的皮夹克!
再看白布单下露出来脚,是一双深棕色皮鞋。
我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担架已经抬进了大厅,地上沥沥拉拉都是血。
我一把抓住了一个小护士,“怎么了?”
“车祸!”说完她就跑了。
我愣在了那里,傻了一样,是严队长!
怎么会是他?
太阳躲进了云里,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出了医院,打了辆出租车,特意从乐音琴行门前走的。
关门了。
门前积雪足有半尺厚,有些凄凉。
我在维修店后楼道下的车,左右没人,这才进去。
家里一切和走之前没什么两样。
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就坐在了轮椅上,默默抽着烟。
一根、两根……
不知不觉,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晚上六点,我没坐轮椅,施施然推开了宴宾楼808的房门。
圆桌后面只有两个人。
陈酉陈老师。
另一个,没有意外,是一脸憔悴的张思洋!
“小武——”她喊了起来,明显想要起身,身子前倾,却还是没站起来。
陈酉笑了,一脸阳光。
她还和往常一样,脖颈修长白皙,瓷白的脸上不施粉黛,一身中式服装,简约却很有气场。
她似乎没变,可我觉得她丑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圣洁和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