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外面下起了暴雨,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
张妖精趴在我身上,用手指滑动着我胸口上的汗水。
我问:“这刘志两兄弟,你在哪儿找来的?”
“一个好朋友介绍的……”
“底子干净吗?”
她噗嗤一笑,“傻了?能干净吗?”
我也呵呵笑了,又问:“那也得查查吧?”
“查过了,福建人,手底下有几个大案子,在道上口碑不错……”
“你这朋友信得过?”
“嗯”
“贵吗?”
“不便宜。”
“……”
不等我继续往下问,她岔开了话题:“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儿!”
我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不想和我说实话。
本来还想问问她,怎么就知道钥匙一定在陈酉手里,想想还是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手里钱够吗?”她问。
因为心里不太舒服,我说出来的话就有些淡,“够不够的,你还想让我吃软饭?”
她娇嗔地打了我一下,“讨厌!”
两个人是盲人吃馄饨,明明心里有数,表面却都在装傻。
早饭后,她带着人离开了,我也没去送。
傍晚,唐大脑袋和老疙瘩退了房,我看着两个人打车离开后,才回房间。
第二天上午,我退了房。
先去买了台二手大哥大,又买了张新卡。
这倒不是为了省钱,主要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任何场合留号码的时候,都要留本地号,而不是京城号码。
随后又去了一家医疗器械商店,买了辆二手轮椅。
摇身一变,我成了一个残疾人。
我没有选择戴人皮面具,毕竟不是一锤子买卖,干完活就离开,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长时间戴那东西不舒服。
我先去改了头型,两侧贴着头皮,露出青茬。
又将脸部进行了简单改变,眼角微微向上拉伸,又戴了副假牙套,整个人的形象和气质马上就不一样了。
这个发型和吊眼梢的形象,与陈酉亡夫有着几分相似。
四天后,我在南五马路兑了家修BP机的小店,所有维修工具和手续都齐全。
店面是一栋临街的六层楼房,这种老式楼房布局都差不多,和我曾经在雪城的店很像。
区别是这儿还有后门,出去是楼道。
这儿距离陈酉工作的盛京音乐学院,以及兼职的琴行都很近。
这期间,我接了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