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会拿她爸意外身亡说事儿,甚至会说钥匙被秦利华拿去了,她这些年委曲求全,就是为了找回那把钥匙……”
两个人频频点头。
老疙瘩说:“或许……这也是张建军帮她的原因?”
我缓缓摇头,“张建军毕竟是东北矿业的老总,未必瞧得上什么宝藏!”
“或许是因为亲情,又或许是和兴安周疯子他们说了,这些人都没什么兴趣,也不让他插手!”
“所以,那晚小马哥才会说:其他事情我们没兴趣,概不参与!”
“这说明他们出手帮张思洋,为的不过是因为张建军,以及东北集团在雪城的利益,而非什么宝藏!”
“我不信!”唐大脑袋说:“还有不对宝藏感兴趣的?”
我问他:“你有兴趣吗?”
“废话,当然有!”
“如果为了宝藏,可能要搭上你的一辈子,也可能会面临无数危险呢?”
“可拉屁到吧!”他摇起了脑袋,“不就是钱嘛,靠手艺一样弄钱,小日子过的潇洒快活,扯这个犊子干啥?!”
我笑了起来,“或许……周疯子他们也这么想的,人家盖房子、卖水、卖山野菜一样赚的盆满钵满,何苦搭上一辈子去找什么宝藏呢?”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很感兴趣,这一切都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谁知道呢?”
三个人分析了好半天,其实不过都是假想而已。
我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对兴安那些人感觉不错,但愿他们不要参与进来吧!
否则,必是一番你死我活!
接下来,三个人把盛京之行的一切可能,都分析了一遍。
开始收拾行装。
现金、银行卡、变声丸、人皮面具、化妆品和工具,以及各种行套都装好。
从广州带到西安,又带回京城的那三把枪,我只拿了那把五四大黑熊,原因是火车上越来越严,这东西如果被查出来,相当麻烦。
收拾好以后,又把蒲小帅他们喊过来交代一番。
要看好家,还要帮我每天去遛虎子。
第二天下午四点。
我们先后走出了盛京火车站。
我和老疙瘩在一起,两个人都简单化了妆,看着都比实际年纪大了六七岁。
唐大脑袋走在后面,他体型特别,本来装扮的是个中年汉子,可天气炎热,他又爱出汗,没多久就现了原型。
化妆的原因,不是为了瞒张思洋。
而是想避避盛京白狐狸,毕竟他手下的冷枪大威被放了风筝。
站前打车的时候,唐大脑袋凑过来小声说:“哥,你看那小子像不像那个小白脸王胜?”
我看了过去,没看到。
上次从雪城返回京城的时候,这个王胜因为追求暖暖,曾经向大脑袋动过刀子,被他教训了一顿。
老疙瘩骂他是想暖暖想魔障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住进了盛京中街商业区东侧的玫瑰大酒店。
三个人开了三间房,奢侈了一次。
我刚冲了个澡,张思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约好晚上在鹿鸣春吃饭。
那地方我知道,挺贵的,开玩笑问谁请。
她说她请。
我说马上到!
鹿鸣春1929年开业,有着"辽沈无双味,天下第一春"的美誉。
停车场里,我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凯迪拉克,看来虎子他们几个保镖也都过来了。
豪华包间里,张思洋介绍完她的人后,大伙纷纷落座。
她像女主人一样,张罗着给大伙倒茶,唐大脑袋笑嘻嘻地开着不荤不素的笑话。
这次酒宴,不包括在外面的虎子和老二他们,她还带了四个人。
两个老朋友,两个陌生人。
老朋友之一,是唐大脑袋的连桥,师爷王永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