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一拍沙发扶手,“行了,就这么回事儿!老陈不是我说你,人都他妈没这么多年了,查这个干啥?”
陈六指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我见他俩要走,连忙问:“陈大哥,先前听你提起庆之大哥,他怎么样了?”
陈六指明显怔了一下,神色古怪,看向了小马哥。
我不由奇怪起来。
小马哥脸上没什么表情,问我:“你认识小王爷?”
我就把与他的渊源说了一遍,又说:“一晃儿六年多没见着他了,雪乌线我又很少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我觉得有些怪异,什么情况?
小马哥幽幽一叹,“庆之在93年秋天去世了……”
“什么?!”
我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打颤,“马哥,怎么回事儿?是谁下的黑手?”
他看着我没说话,眼圈竟然开始泛红,好半天又是一声叹息:
“他,是殉情死的……”
话并没说完,却不再说。
他站了起来,看向了张思洋,语气萧索:
“妹子,就这样吧,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聊!我说过,其他事情我们没兴趣,概不参与,好吧?”
张思洋笑了笑,有些勉强,却没说什么,起身往出送他们。
我还呆立在那里,脑子里都是陈庆之的音容笑貌:
“你认识老王爷?”
“兄弟,咱俩可是亲师兄弟呀!”
“小武,一个人跑单帮,万事小心再小心!”
“啥时候来兴安,师兄请你喝酒!”
“……”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模糊中,有人站在了我身前,我连忙伸手抹了几下。
是小马哥。
“武兄弟,庆之的坟就在兴安城的北山上,这个季节,山坳里开满了野花,什么时候去兴安,我带你去看看……”
我不住点头,眼泪又止不住涌了出来。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泪就这么多。
或许是同门师兄弟的原因,又或许因为都是孤儿,相同的命运,不一样的人生……
我赶快擦干眼泪,和大脑袋往出送他们。
街道远处,停着一溜轿车,看来那些人并没有走远。
凯迪拉克里几个保镖都下了车,张思洋摆了摆手,他们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