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恬淡而温和。

杨明华看着她那张不起风波的脸，心头反倒发虚。

大家都是聪明人。

苏清洛想知道的答案，不会逼着她说出来。

杨明华早年的时候，对她伸出过援手，有过恩情。

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破坏她订婚宴的人，会是曾经的恩人。

杨明华沉默了良久，猜到苏清洛应该知晓了什么。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目光悲悯复杂地看向了江霁：“清洛，你还喜欢我儿子吗？”

苏清洛神色一怔。

杨明华扭头看向她，叹息道：“对不起清洛，这件事是我做的。”

苏清洛眸底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江霁对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杨明华开口道，“他现在是病人，配不上你，但婚姻大事一步错步步错，阿姨确实有私心，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你。况且，周袁于你，并非良配。”

苏清洛长睫轻轻颤了颤，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平静地笑了笑：“所以当时苏家没落，您对我的帮助，也是因为我跟江霁之间的关系吗？”

杨明华没否认：“为人父母，总是盼着子女好，爱屋及乌。”

苏清洛有些自嘲地点点头：“是啊，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清洛，希望你不要怪我。我这些年照顾江霁，就是为了他能早些醒来，能跟你重新……咳咳咳！”

苏清洛忙起身，给杨明华递过去一杯温水。

杨明华摇摇头，坚韧的面上划过一抹脆弱跟无奈：“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就想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江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么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