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如雨下,一辆出租车刚好开到面前,我一挥手,就坐了上去。
司机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见我哭的那么伤心,不由好心的问:“美女,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思忖了一下,我点点头。
“嗯,我爸爸得绝症了!”
特殊的时刻,我就用这个给了我生命,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的男人来诅咒。
我恨我妈陆茵梦,更恨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
陆茵梦不负责任,生下了我,不管她怎样讨厌我,总还是把我养大了。可这个所谓“父亲”的男人,除了在我生命里给了一个“DNA”基因,就什么都没有。
我不止一次在自己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我是“野孩子”、“小破鞋”、“小狐狸精”时,诅咒这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
我想,如果诅咒能让人丧命,这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的坟冢上应该已经长满了青草吧。
我从稍微懂事起,在别人骂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时,就开始诅咒他。
二十多年了,不知道他是否感应到这世间他还有我这样一个女儿!还有我对他深深的恨——
好不容易,我才止住了悲伤,但心里却空荡荡的,凄凉的很。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正在这时,方一舟给我打了电话过来,他高兴的告诉我,我被医院录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