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珠进门恰好听了个话尾,连忙上前几步把手里端着的水果放到桌上,“老鼠?哪里有老鼠,小姐你在哪儿看见的?”

房间里左顾右盼,她又匆匆行至至越明珠身侧,追着方向透过窗棂往外一寸寸搜寻侦查。

近处散落的梅花林,寒香扑鼻,远处假山叠翠,湖水倒映着湖石上的孤亭。

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美,可要是有老鼠跑出来碍着小姐的眼,那在她眼里就什么美都不顶用。

错落的石阶,连群的翠色灌木,全部都是她审视批判的对象。

“没有......”

不是真的看见什么老鼠,越明珠无聊地眺望了一会儿远处湖心的戏台,随口一提。

见她郑重其事,转移话题:“不是老鼠,我是看那边层台累榭,一时杞人忧天罢了。”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捧珠收回视线,探手感受了下风向,果断把窗棂关上,“小姐,这里风大湿气重,不能久待,咱们去那边坐。”

至于老鼠——“这园子几日前管家就开始派人清扫整理,查了一遍又一遍,您的院子别说老鼠,连虫蚁都不会有。”

耐心哄着人在躺椅上坐下。

捧珠去看旁边暖炉上煮的梨汤,“为了给小姐庆生,还特意请了二爷的戏班,亭子那边管家已经在安排了,一会儿咱们就过去。”

“表哥呢?”

张启山从回家用过晚饭,越明珠就没再见到人。

捧珠不说话,只是捂着嘴一个劲儿傻笑,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她一看就知道:“有惊喜?”

“我不能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你脸上都写完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快,没一会儿管家就过来请人,捧珠把手笼跟斗篷给她戴上。

回廊曲折,檐下沿路挂着缀了红色流苏的彩绘灯,一簇簇灯火点亮寒夜与幽影。

越往前走,视野就越开阔,灯光也愈发明亮。

清幽雅致的小径由窄继而开阔,尽头的湖面游荡着数盏荷花灯,将白日清平的湖水衬得翠如碧玉。

在那湖石堆砌的六角亭,缠枝纹的雕花与琉璃相得益彰,没有普通凉亭的视野开阔,却别有一番月影窗前静的氛围。

管家去安排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