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莽撞了。”

二月红沉沉一叹气。

为了出气灭人满门倒不算最大的错,让他生气的是陈皮杀人不考虑后果,堂而皇之在城内犯案引来一堆警察穷追不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简直愚不可及。

这种大案,还是青天白日做的,其恶劣性质不言而喻,官方派去的自然是持枪的队伍,稍有不慎就会连累明珠。

两人能平安抵达长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算了,至少这小子还知道瞒着明珠。”

选择中途折返而不是带着明珠一起回那条街当她面下杀手,否则以二月红对明珠的了解,她决不会跟陈皮一起来长沙。

把文件放回档案袋从桌上推还给张启山,说:“你带都带来了,我又不像那个算命的管不住嘴,再说她人都在红府住下了,你不妨猜猜我能从她口中问出多少来?”

听出他语气中暗含的一丝威胁,张启山不为所动。

二月红无奈,“让我看看,也好知道以后在明珠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启山这才松手。

越明珠的这份调查自然只会比陈皮那份更详细,祖上往前数三代都记的清清楚楚。

细细翻过,二月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明珠的履历自然清白。

曾外祖曾任多省按察使、布政使、总督等职,外祖亦是光绪年间进士,曾任内阁中书,中年携女返乡归隐,两个舅舅......

在末尾触目惊心的两个红字上停留了一秒,他继续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合上纸张。

二月红想起档案上相关童年的寥寥数语,摇头轻叹:“五岁唐诗启蒙,十岁读完四书就随老师开读诗经和左传。难怪我见她第一眼就觉得气质不一般,原来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要不是两个舅舅在上海出了事,导致外祖悲痛过度离世,母亲也打击过大因此病逝,而仅剩的父亲又在南下时被日本人机枪扫射而亡,短短几年内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