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为师怎么会反悔呢？为师一言既出……”清风道长说，话还没说完呢，就听他的“好徒儿”道：

“其实我的手机没开自动录音功能，方才是唬你的。”

清风道长：………

“……逆徒！咳咳咳……”足足三秒后，那边老头才爆发气愤的声音，说个话都能给自己呛到。

“我……”他还要说，江晚直接封口：

“反悔我就去告祖师爷，小心他托梦找你。”

清风道长：…

没听见那边老头说话了，江晚嘴角勾起，完全扳回一局。

她看向墨奕珩，墨奕珩也正在看着她，两人无声相视一笑。

“师父……”江晚准备说道书一事呢，结果这时语音挂断，她看着页面，啧了一声。

“师父是不是生气了？”墨奕珩问，又小心说：

“我给他道个歉吧，毕竟事情因我而起……”

“你道歉做什么，他还把锅都推你身上呢。”江晚哼道。

“他就那脾气，年纪越大越小性子，我和他日常开怼。”

墨奕珩眨了下眼，眼神仿佛还带着自责，江晚看着他这小模样就觉得怪招人疼的，像道观门口的小黄。

下意识抬手想习惯性的“摸下狗头”，但墨奕珩太高了，另外她也意识到眼前的是人而非真小黄，遂不着痕迹的转了个弯，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墨奕珩侧头看一眼，不太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不过看着阿晚的眼神……

好像是带点同情的安慰？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对话，尽管没见面，墨奕珩还是觉得自己方才不够到礼，遂在江晚打过去时，穿插说了几句。

“送我黄花梨屏风做什么，我这破道观不用装点。”

“古玩我也不要，我垫桌角的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卖出千万的价格。”

“唐代的三彩马？留着当传承吧，有价值。”

……

墨奕珩听着对面师父回绝的话，微微抿唇，无措中。

虽然师父说他那是“破道观”，但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有了，个个都价值连城，他感觉自己聊表心意的都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