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微笑:“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个。”
皇帝是不希望祁言倒下的,只有他和小皇帝争斗,那么他才能渔翁得利。若是祁言死了,那么小皇帝总会一点点大权在握,也许需要十年八年,可同样的,也许只需要三四年。
都是不一定的!
容湛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个时候,为了保全一个秘密,只能抛出另外一个秘密,这样才能更加稳妥的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藏起来。
现在留着苏大郎明显是好过另外一个,所以容湛很快就有取舍。
“我觉得,摄政王祁言应该来京都了。”
皇帝一顿,手上的旗子没有落下,反而是看向了容湛,容湛认真:“并不肯定,若是肯定,自然会禀了陛下,现在连人都没有找到。这几日我不断的安排人搜查,但是至今还没有线索。”
皇帝的棋子终于落下,问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容湛道:“我不确定,百花宴当日我应该是看到了他。其实我倒是不确定,但是四平给人跟丢了。想来陛下也是知道四平是个什么身手,他能跟丢了,您说,我不担心么?”
皇帝点头,说道:“你这话说的有道理。”
容湛继续道:“不过我这些日子尚且还并没有找到人。”
皇帝道:“行了,这件事儿朕知道了,既然是这样的事儿,就该早早的禀了,你找不到未必朕找不到。总好过你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碰。”
容湛低沉的笑:“没有证据,只凭借口头那么一说,我如何与陛下禀报?”
他顿了顿:“不管干什么,总要有确实的证据,不然,难以说服自己与旁人。”
皇上突然抬头看向容湛,十分认真:“你说了,朕就信。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事儿,只要你说了,朕就信。”
皇帝从未有过的认真倒是让容湛楞了一下,很快的,他道:“陛下还是多疑点更好,这样于人于己都安全。”
皇帝盯着容湛看,他从从容容。
皇帝终于缓缓别开视线,说:“你下去吧。”
容湛回了是,离开。
看着容湛的背影,太后道:“他有自己的顾虑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与从前也不同了。”
皇帝道:“是啊,人都会变。”
太后笑:“不过哀家倒是觉得湛儿变得很好。有人情味儿了很多,原本我不了解他为何喜欢苏娇月,但是日子久了,倒是明白几分。有了妻儿,有了牵挂,他想的就多,做事情也圆满很多。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