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点头,倒是不瞒着容湛:“我自然想过这个,总要想一想一切的可能性吧?”
容湛低沉的笑了出来。
“你呀!”
夫妻二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说要给孩子送到肃城侯府小住几日,没多久的功夫,还真就给孩子送过来了。
苏三太太诧异的不行,她一个劲儿的问苏三郎:“娇月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三郎看娘子这样担心,微笑道:“没事儿,她就是想让孩子多出来玩一玩。你好生照看着就是,别的不用想太多。”
三太太也不想想太多啊,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别说是三太太,老夫人与老侯爷都有点懵。
不过他们倒是想得好,只当娇月是想给小叶子送过来给他们解闷,又是感动的不行。
这个家里最懂事儿的孩子,一定是娇月,没有其他人了。
真是因为这个,小叶子倒是开始了游走在京城的豪门之间。
他倒是也不认生,就是有点脾气大,让人拿不准个好赖。
这样的事儿,自然是瞒不住的。
有心人想要打听,自然是会知晓。
北汉摄政王府,祁言刚从西凉回来就收到了探子的禀告,他诧异道:“给孩子挨家的送?”
探子回道:“正是的。”
祁言蹙眉,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摆摆手,将人安排了下去,随即换了一身藏蓝色的衣衫,站在窗口发呆。
虽然他总归觉得苏娇月就是“她”,但是又总是有无数的理由让他反驳这个观点。
他感觉上觉得她是,可是她偏偏就不是。这位苏七小姐会做的事情,都是“她”不会做的。她是孤儿,是最注重亲情的,万不该如此。
揉揉太阳穴,祁言觉得自己万分的疲累。
“来人。”
“王爷,请问有什么交代?”
“唤张太医过来。”
他这么多年的操劳,身子骨并不是十分的好。也许,他真的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了。可是谁又知晓,他冒名顶替,要做多少呢!
冷冷的笑了出来,祁言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即将茶杯砸在了房间的柱子上。
他怒道:“你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我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你?”
祁言心中万分的恼怒,但是却不知如何才是更好。没有一刻,没有一刻让他这么迷茫。
“启禀王爷,太医到了。”
心腹小厮的声音传来,祁言缓和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道:“宣。”
太医疾步而入,随即为祁言诊脉,不久之后,带着几分担忧:“王爷身体……越发的不好了,王爷,你该是好好休养,而不是继续操劳。”
祁言不言语。
太医想了想,又道:“微臣医术,北汉尚且极好,但是算不得顶尖。微臣建议王爷去寻缪神医的徒弟亲自来看。当年,誉王爷就是是缪神医与他徒弟一手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