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颔首。
娇月缓和了一下,微笑。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娇月来到床边,拉住容湛的手,轻声道:“湛哥哥,我会保护你的。你也要保佑我们顺顺利利可好?”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多管大伯父的事情了,顺利的离开才是正经。
娇月咬唇,心道容湛千万要坚持住。
娇月缓和了一下,轻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即低语:“湛哥哥,我有点怕。”
娇月就这样贴着他的胸口。
她有些喃喃自语,不过仍是嘴角带着笑意,她缓缓道:“这次,我来保护你。”
她靠在她的怀里,将小脸儿埋在他的颈项之间,娇月未曾想到,他竟然会一下子就昏迷不醒,她难受,不过却又坚强:“你这么讨厌,阎王爷一定不收你。你要早早的好起来,不要拖累我。”
她轻声呢喃,越发的楚楚可怜。
只有两个人私下在一起,她才会这样脆弱。如若有旁人在,娇月是一丁点都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脆弱。
娇月缓和了一下,又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轻声道:“湛哥哥,希望我们可以顺顺利利。”
等到出门,娇月一身灰布男装,普普通通,她将自己能露出来地方都擦得黑黑的,一点也不顾及什么好看与否。
眼看剑兰还是那般模样儿,娇月蹙眉:“你像我这样,去找个碳灰,摸一摸。男儿家若是太过出众,也是很显眼的。”
剑兰应了是,这个时候娇月倒是庆幸云儿他们没有跟着自己,如若真的跟着自己,恐怕十分不安全了。
他们都换成了普通寻常人家的衣衫,三木将容湛放在了一个板车的夹缝里,上面堆了些菜。
娇月满意,再三交代:“符管家,我们几个一路上父子相称,不管什么时候大家都要记得,王爷还在板车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武露出破绽。”
其实他们几个之中,符管家与三木都是在西凉待过十几二十年的人,他们与西凉人几乎无疑,如果说需要担心,那么就是娇月主仆。
娇月心中也是明白的,再三叮嘱剑兰:“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风俗习惯什么的都不晓得,更是多看少说少做。”
剑兰点头。
娇月自己也打定主意要小心谨慎一些,万不能流露出什么。
娇月又道:“我素来是不惮以最大恶意猜度人的性子,我们几人一同离开,你们切不可与其他人联络。我不可知,慕容九的人有没有混入其中。咱们只当做寻常人,谁也不识的就罢了。”
顿了顿,她咬唇:“如若、我是说如若,如若真的被人认出无从逃脱,你们走一个是一个,走了,才能再回来救人,切不可恋战。你们也要记得,板车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该走就走。你们不当做好东西,旁人也不会多在意。逃了再寻板车,这才是正经。王爷最重要。明白么?”
三木与符管家都回了是,两人表情都有些动容。
娇月笑道:“你们别怕,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至于的。”
一行人很快上路,确实,整个西凉都城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