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母明明知道,却不能躲避。
一旦躲开了他的算计,就彻底坐实了他的怀疑,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得死。
所以我的阿湛啊,姑母不能看着你,护着你长大了,余下的路只能你自己去走了。
报仇的路太苦了,姑母已经尝试了一遍,不想让你再走一遍。
姑母只愿你一生活得平平安安,娶个好媳妇,延续陆家的香火。
这封信你看不到更好,但若你能看到,就说明你正在经历着难以跨越的危难关头。
那么便记起你是陆湛,是镇国公陆家的嫡长孙,陆家还有血海深仇等着你报,咬牙走下去吧。”
信的最后字迹十分潦草,大概是那时候玉妃就开始大出血了。
沈初看完信,捏着信的手不停的颤抖。
为信中玉妃所说的凉州屠城的真相,更为裴渊的真实身份。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从裴渊脸上梭过,试图与脑海里小时候的陆湛重合。
“原来....原来你是湛哥哥啊。”
她心里一直牵挂的湛哥哥,竟然就是她爱上的男人。
“可是你这里的牙印怎么会没有了呢?”
她撸起裴渊的袖子,指着他肘窝处的疤痕。
裴渊摇头,“我不记得了,金宝说是母妃给我用刀磨掉了。”
大概是为了消除掉他身上所有像陆湛的记号。
裴渊绷着嘴角,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可是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完玉妃这封信的时候,他震惊了很久,也试图想过。
可每次脑袋都会想针扎一般疼痛难忍,最终什么也想不起来。
“先前你提起陆湛的时候,我曾做过梦,就是你从长宁侯搬出来那日。
我梦到一个小姑娘掉进陷阱里被吓坏了,有个小男孩找到了她。
小姑娘狠狠抱着小男孩的手臂狠狠咬咬了一口。
后来还有个声音说这个牙印就当做订亲的记号。”
沈初双眼一亮。
“是这样的,我在陷阱里从天亮等到天黑,吓坏了,看到你找过来,就发脾气咬了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