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沈初却高兴得像只叽叽喳喳的小燕子。
“我还十分擅长做凉州的小吃呢,改日做了,长生大哥一定帮我尝尝好吗?”
不知为何,长生面对这位笑意盈盈的姑娘,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亲切。
他点了点头,“好啊。”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周卫宗的值房。
长生进去问起对沈初的安排。
周卫宗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沈初,撇嘴冷哼。
“既然是殿下做主留下的,就送到殿下的值房中去吧,让她给殿下去整理文书,打扫值房。
再不济,让她给殿下暖暖床也行,毕竟咱们殿下可是个怕冷的人。”
说罢,周卫宗脸上露出一抹讥讽。
沈初眉头微蹙,掩去了眼底的冷意。
周卫宗是安定侯世子,是恒王的亲舅舅,她不明白裴渊为何要让恒王的人进入飞鹰卫。
而且他刚才说裴渊怕冷是什么意思?
裴渊的身体那么健壮,怎么会怕冷呢?
心思浮动间,长生已经走了出来。
他的嘴角抿得笔直,沉默片刻,轻声道:“你刚才都听到了吧?我带你去殿下的值房。”
沈初跟在他身后,低声问:“睿王殿下的身体很不好吗?”
刚才匆匆见的那一面,她注意到裴渊脸色有些泛白,嘴唇却没有多少血色。
现在明明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他却还披着厚厚的披风。
这实在与三年前的裴渊大相径庭。
她不在的这三年,裴渊究竟经历了什么?
长生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三年前殿下曾与南越第一高手上官燚比武时,受了重伤,听说一直没有养好。”
沈初心头升起一抹担忧。
三年都没有养好的伤,他当时伤得该有多重啊。
“到了,姑娘自己进去吧。”长生在门口站定。
沈初躬身,“多谢长生大哥。”
她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人回应。
沈初轻轻推门走了进去,房内一片安静。
裴渊不在里面,应当是去了别处。
沈初环顾四周,过往的回忆一幕幕又闪现在眼前。
她曾经在这里为裴渊读过书,曾经在自己无比羡慕的那张柔软无比的榻上小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