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瞬间就过了几十个会合。
上官燚身法灵活又迅捷,招招狠辣,直逼裴渊面门。
裴渊以扇为剑,人扇合一,见招拆招,不慌不忙。
四周观战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情形,个个都捏了一把汗。
李承宣半趴在坐席上,手里还抱着一个软枕,满脸紧张。
他昨日因为私闯天牢,被隆庆帝打了二十板子。
这会儿屁股开了花,强忍着疼趴在这里看比武。
他恨恨地瞪着上官燚。
“这都已经快半个时辰,该死的,这个上官炎炎铁打的吗?他都不知道累的吗?”
凌策紧紧盯着裴渊的身形。
“他是不是铁打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殿下肯定不是,殿下的动作已经开始有些迟缓了,我担心他撑不住多久。”
李承宣仔细看去,果然见裴渊脚下闪避的动作没有刚才那么灵活了。
他眼尖地看到裴渊的后背有洇湿的痕迹。
“不好,殿下后背的伤口裂开了。”
话音一落,就听到刺啦一声。
上官燚手里的长剑划破了裴渊左臂的衣裳。
裴渊脚下踉跄,匆忙往后闪去。
露出了胸前的空门,上官燚精神一震,立刻撤剑回刺。
长剑直直刺进裴渊胸前。
所有人都面色大变,震惊得纷纷站了起来。
就连隆庆帝都忍不住双手抓住了龙椅的扶手,险些把上面明黄色的软布扯烂。
裴渊却对着上官燚勾唇笑了笑,单手抓住了刺进露在外面的剑身。
上官燚瞳孔微缩,心中大呼不妙,想撤退却已经来不及。
裴渊玉骨扇另一端的利刃恨恨扎进了他的腹部。
然后脚下迅速发力,逼得他连连后退到了舞台边缘。
裴渊一脚将他踢在他的心口。
上官燚狼狈地被踢下台,想再跳起来,腹部的伤口却疼地他又倒在了地上。
裴渊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面露讥诮之色。
“我说过身上有伤也无妨,南越第一高手,啧,不过尔尔。”
不过尔尔!
这四个字顿时犹如利剑一般,狠狠扎在他的心上,打在他的脸上。
令上官燚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先前他有多得意地嘲笑大魏,眼下就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