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眉眼冷沉,“先回去,我有事需要你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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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走进御书房,“父皇......”
他刚跪下,话还未说完,隆庆帝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肩头。
“逆子!混账!”
踢了一脚似乎还不解恨,又接连踹了两脚。
恒王坐倒在地上,被踢得一脸懵圈。
“儿臣惶恐,不知做错了何事惹父皇不开心?”
“呵。”隆庆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怒火高涨,两鬓青筋都微微凸了起来。
“不知道做错了何事?你那么聪明,能煽动那么多朝臣来进言,你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恒王垂眸,一脸惶恐。
“父皇恕罪,儿臣也是今日才知沈初的真实身份,乍然得知她竟然欺君罔上。
儿臣一时激愤,父皇在儿臣心目中是英明神武的君父啊,怎能由得沈初一个女人随意糊弄欺瞒?
除了这一点,儿臣没有任何私心啊,至于煽动朝臣,您就是给儿子十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啊。
他们定然也是想儿臣一般,想维护朝纲,想维护父皇,才出言请求父皇严惩沈初的。”
隆庆帝气的胡子直翘。
“老四,你把朕当傻子不成?没有你的示意,那些人会一窝蜂地扑上来?”
恒王咬牙不认,脸上露出一抹委屈。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儿臣今日只是不想让君威受辱,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私心啊。
分明是六皇弟和沈初联手欺瞒您至今,您不怪他们欺君,怎么能反而怪揭穿他们的儿臣啊?”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隆庆帝又怒不可遏地朝他心口踢了一脚。
“混账东西,在朕面前还敢狡辩,实话告诉你,在今日之前,朕就已经知道了沈初的身份。
之所以没发落他们,是因为南越使团在京城,朕不想在外邦面前闹出任何的笑话来。
你倒好,昨日在会同馆就已经让人家看了笑话,今日又在朝堂上当众揭穿沈初和老六。
让人家南越看着我们大魏臣子欺君,兄弟阋墙,你觉得脸上很有光彩吗?”
隆庆帝连珠炮似的说了一连串,越说火气越大,气得胸膛直颤。
“朕昨日再三警告你,别在南越使团面前丢脸,一切以大魏国威为重。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老四,你太让朕失望了。”
恒王呆呆地看着隆庆帝,一瞬间后背冷汗涔涔。
“父皇....父皇早就知道了沈初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