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国公爷的亲外甥啊,他掌着飞鹰卫,又受皇帝崇信,他却也从来没为陆家军说过一句话,要过一次追封。”
沈初听到一半,突然低呼一声。
陆忠的话被打断,关切地问:“小楚楚,你怎么了?”
沈初面色有些古怪,伸手摸了摸肚子。
肚子里的孩子忽然间同时在肚子里活动起来,一脚又一脚,用力蹬着她的肚皮。
一脚比一脚用力,踢得她肚皮疼,
“我没事,忠叔,你继续说。”
陆忠接着说:“就冲着他一句话没为国公爷和陆家军说过一句话,我就能断定裴渊这小子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砰,砰砰!
沈初的肚子又被狠狠踢了几脚,这回踢中了她的胃,疼得她差点痉挛。
奇怪,这俩小家伙从来没有这样同时用力踢过她,就好像在生气一般。
“想当初国公爷多疼他啊,他倒好,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陆忠是个性子直的武将,大概将他会的词都骂出来了。
砰砰砰,砰砰砰。
肚子踢得更厉害了。
沈初突然生出一种奇妙的直觉来。
她连忙打断陆忠的话,“忠叔,其实睿王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我与他共事了大半年,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人。”
肚子里的小家伙踢的幅度小了几分。
陆忠半信半疑,“是吗?那他为何不为国公爷和陆家军请功?
不为别的,至少陆家军那些将士的抚恤金总得有吧?”
沈初错愕,“朝廷没给陆家军将士的家眷发抚恤金吗?”
陆忠咬牙切齿,“发个屁的抚恤金,那一战过后,所有人都在为安定侯击退北戎而欢呼。
根本没有人提起陆家军,就好像他们不曾存在过一般。”
陆忠说着忍不住又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