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笑着道:“算算时间,六弟闭门养伤也快一个月了吧?
一直没见他出过府,以前天天看见他穿着飞鱼服在宫中出入,乍然不见,都有些想他了呢。
昨日我在街上碰到周太医了,问起六弟的伤势,周太医脸色有些不好。
父皇,六弟毕竟是伤在了那种地方,我真担心他不配合太医,若是落下什么后遗症......”
隆庆帝脸色一沉,“竟有此事?怎么昨儿太医递进来的消息,还说他的伤势已经逐渐好转?”
恒王叹气,“有六弟镇着,太医哪里敢和您说实话?
眼看着南越国使团就要来了,还指着老六给咱们大魏争口气呢。
父皇,要不儿臣去六弟府上去看看?”
恒王起身告退,小声咕哝。
“儿臣去了正好陪六弟说话解解闷,他在府里关了这么久,估计要闷坏了。”
隆庆帝听到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算了,朕正好也想出宫走走,和你一起去看看。”
恒王大喜,“父皇亲自去睿王府看六弟,这可真是老六的福气。
儿臣这就下去安排轿辇。”
隆庆帝叫住了他,“不用那么大阵仗,就让蔡冲跟着,叫上几个禁卫军。
咱们悄悄出宫去走走,别惊动太多人。”
“儿臣遵旨。”
父子二人带着几个禁卫军悄悄出了宫,直奔睿王府而去。
睿王府中,裴渊的卧房里。
金宝无精打采地趴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黄叶感慨。
一如他萧索的心情。
也不知道殿下去扬州见小沈大人是不是顺利?
殿下自幼喜欢将心事闷在心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向小沈大人坦诚心意?
哎呀,他不在跟前看着,真是揪心啊。
唉。
金宝换了个姿势继续忧心。
哐哐哐。
门外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金宝惊的瞬间坐直了身子,“谁?”
自从殿下走了,为了遮掩行踪,他就很少出殿下的卧房。
只有一日三餐去厨房下达“殿下”点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