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严见他抿着嘴唇,神色肃然,连忙一挥缰绳。
“驾~”
两匹马迅速消失在了雨中。
雨淅淅沥沥下了两日,到了第二天傍晚天才逐渐放晴。
沈初算了整整两日,总算将扬州府衙的账全都理明白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摸到手腕上的玉镯,一时有些怔然。
这是裴渊离开扬州前,亲自带到她手腕上的。
“这是我母妃的遗物,我一直仔细珍藏着,这次来扬州的时候特地带了过来。
母妃如果还在世,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裴渊仔细将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又亲了亲她,然后离开了。
“乖乖等我回来。”
裴渊已经离开了两日,也不知道此刻他走到了哪里。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沈初摩挲着玉镯,有些想裴渊了呢。
外面隐隐有争吵声传来。
沈初回神,开门走了出去。
“沈初,我就问你什么时候能放人?”
院子门口,李安宁一身红衣如火,正满脸愤怒地瞪着凌策。
凌策耐着性子解释:
“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嘛,何薇与蒋勋还没有和离,算是蒋家的家眷,所以暂时不能离开。
你也都看到了,她同蒋夫人都在后院有专人陪着,不会有人为难她们的。”
李安宁气呼呼地掏出一份和离书。
“谁说没和离,蒋知府被抓当日,她就同蒋勋签了和离书,她现在已经算不上蒋家的人了。”
凌策盯着她手上的和离书,“她是签了和离书,但蒋勋签了吗?”
李安宁脸色一僵,摩挲着腰间的长鞭,满脸怒意。
“蒋勋这个人渣,他不肯签和离书,还口口声声说只要他是何家的女婿,何家就不能不管他。
他甚至还厚颜无耻地要求何薇回何家求情,让何家想把他也带走。
呸,狗东西,当初处心积虑的娶何薇,就是想利用何家。
娶了何薇又不知道珍惜,天天将她关在家里,甚至还动手打她。
如今成了阶下囚了,就想起何薇的好了,还妄想着不和离,哼,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