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渊心里从头到尾都有她,而且背地里为了她在不停努力。
裴渊慌了,“误会说开了,怎么还哭得更凶了?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发慌。”
沈初抹了一把泪,瓮声瓮气,“我就是想哭,忍不住嘛。”
十年了,从家破人亡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这么痛快地哭过。
这十年来,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男孩子,告诉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流血不流泪。
所以她不管多难过,多委屈都会咽回肚子里,脸上永远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就连痛快的大哭一场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可她多想做回那个娇纵任性,有父母兄长宠着,有湛哥哥护着的小女孩沈楚楚啊。
沈初越想越难受,眼泪就像是流不尽一般。
裴渊哀叹一声,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小祖宗啊,别哭了,好不好?”
沈初抽噎一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低头,在她眼皮上落下轻轻一吻。
沈初浑身一颤,下意识闭上了眼睑。
两人呼吸缠绕,裴渊的唇强势而又不容推拒地落了下来。
起初的吻是温柔而克制的,他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托着她的脖颈,令她下巴微微上抬,唇瓣无意识地启开。
裴渊的唇很湿,很烫,亲得渐渐激烈了起来,却不感觉到粗鲁,而是更像是一个虎视眈眈许久的猎人终于抓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一般。
他迫切地品尝着她口中的甜蜜,一寸寸都不肯错过。
沈初原本的抽噎全被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无意识的嘤咛,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去回应他。
察觉到她的回应,裴渊不由亲得更加深入了。
屋内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裴渊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直到察觉到沈初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了她。
沈初被亲得浑身无力,靠在他身上细细喘息。
裴渊望着她嫣红的唇畔,喉结滚动数下,眸中情愫翻滚,声音粗哑得格外厉害。
“所以,阿初,你是爱我的,对吗?”
沈初靠在他身上,感觉到他在说完这句话后,身子忽然僵住了。
抬头看过去,见他正深深看着自己,眼中带着一抹难以隐藏的紧张。
她不由抿着嘴轻轻笑了。
这男人在紧张呢。
“阿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