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孽障白享了侯府十几年的富贵,一点也没回馈侯府,就这么赶他出去,着实不甘心。”
长宁侯劝慰她。
“母亲想开点,沈初一旦不在了,乔氏一个妇人,难道还不好对付吗?
你放心,我早晚会把属于侯府的东西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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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乔姨娘醒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沈初一直守在她床边,见她醒来,将和离书递了过去。
乔姨娘看着和离书上的签名,脸色变了变,抖着手接了过来。
“没想到我这么多年的深情竟然都喂了狗,这一切从头到尾竟然都是个骗局。”
她说着,泪意上涌,竟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啪,啪。
沈初扯住她的手,“姨娘。”
乔姨娘拉着沈初,哭成了泪人。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啊,这么多年被人骗了,先前竟然还妄想着哪怕他骗我一辈子也行啊。
人家常说被猪油蒙了心,我这是被猪油浇了脑子啊。”
知道自己骂自己了,看来是清醒了。
沈初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和离了,姨娘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新的生活。”
“不,不是这样的。”
乔姨娘摇着头,哭得更加悲切。
“我这十几年活成了一个笑话啊,为了我所谓的爱情,我将才满月的你狠心送进了道观。
那个时候的你小小的,跟个团子似的,却很贴心,从来不哭不闹。
但把你送走的那天,你却哭得嗓子都哑了。
我好狠的心啊,听着你哭得撕心裂肺,都没有上前抱你一下。
这么多年,知道你会坐了,会爬了,会叫娘了,会跑了,我却都没去看过你一眼。
阿初,我的阿初啊,我对不起你。
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乔姨娘抱着沈初,哭得撕心裂肺。
沈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鼻子一片酸涩。
她抬头吸了吸鼻子,压下眼底的湿热。
阿初,你看到了吗?
你的亲娘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