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如今太子代掌国政,太子表明了要维护长宁侯,她不能让裴渊在明面上落人口实。
她心中虽然不甘,却也知道今日动不了长宁侯。
“谢詹事,我和我姨娘如今都中了毒,这件事总不能没有处置结果吧?”
谢詹事扯了扯嘴角,看向长宁侯。
“侯爷,今日的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长宁侯犹豫片刻,才道:“我母亲虽然做了糊涂事,但也是出于一片爱子之心,我想不如就罚她余生在府里吃斋念佛吧。”
沈初冷笑。
“在府里吃斋念佛跟没有惩罚有什么区别?如果下毒害人还能留在家里吃斋念佛,以后家里人是不是谁都可以下毒害人?”
长宁侯脸色微变。
“她是你亲祖母!”
“我还是你亲儿子,我姨娘还是你刚扶正的夫人呢。”
长宁侯阴沉沉地看着沈初,“你想怎么样?”
沈初道:“第一,将老夫人送入道观苦修,为我姨娘恕罪。
第二,赔我姨娘一万两银子,用做她治疗以及调理身子。
第三嘛.....我姨娘要与你和离,带着嫁妆离开。”
话音一落,沈老夫人与长宁侯同时脱口而出。
“不可能。”
沈老夫人破口大骂,“一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一两银子也不会给她。”
长宁侯则沉着脸,“我不同意和离。”
沈初冷笑,“那咱们就大理寺见,太子殿下虽然不希望事情闹大,但也不能拦着我大义灭亲,亲自检举吧?”
“你!”
谢詹事突然干咳两声。
“侯爷,本官觉得小沈大人的意见并不过分,你觉得呢?”
长宁侯顿了顿,咬牙道:
“好,答应你。”
沈老夫人面色一白,瘫软在地上。
沈初当即拿出纸笔,一篇洋洋洒洒的和离书一挥而就。
长宁侯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发了狠。
“和离可以,你也给我滚出侯府,以后侯府的一切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你在外也休想再以侯府的名义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