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朝阳草粉末。”
本来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王管家突然浑身一颤,不停地朝沈初磕头。
“大公子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药是老夫人给的。
我一直以为是侯爷吩咐的,也真的以为药是给乔姨娘补身子的。”
沈初被气笑了。
“补身体的药需要偷偷摸摸下到葱油鸡里吗?王管家,你以为本公子是傻子不成?”
孙严狠狠踢了王管家一脚。
王管家疼得缩成一团,却还是不停地辩解。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药粉也不是侯爷直接给我的,我真不知道是老夫人的意思啊。”
沈老夫人呵呵笑着,扭头看向榻上的乔姨娘,目光充满了愤恨。
“我早就看乔氏不顺眼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勾着我儿子不放。
前几年她拿银子出来供着我们吃喝,我还能容忍她几分。
如今她一毛不拔,守着万贯家财却不给我花用一分,却还要勾着我儿子带她出去游山玩水。
呸,商户出身的贱种,让她入侯府做妾,都已经是抬举她了。
竟然不自量力,哄骗我儿子将她扶正?
我儿子可是堂堂一品侯爷,如何能娶她一个商户女做妻子?
倒不如弄死她来得干净,如此一来,她手里的家产也就都成了我们侯府的。
不,那些东西本就是我们侯府的,我只是拿回我们侯府本来的东西。”
沈初被她这套无耻至极的理论气笑了。
“侯府本来的东西?我姨娘可是贵妾,她的嫁妆是她自己的,怎么能是你们的?”
沈老夫人狠狠往地上淬了一口。
“什么她自己的?入了侯府就是我家的,可恨她还想以这些钱财来胁迫我儿子扶正她?
一个商户女还妄想做一品侯爷夫人?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沈老夫人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狠厉。
“行了,如今人证物证都全了,是我下的毒,要抓就抓我。
沈初,我倒要让满京城的人看看你小沈大人要如何处置自己的亲祖母。”
“母亲,不要。”
长宁侯扑过来,一把扯住沈老夫人的衣裙,满脸焦急。
“母亲不可糊涂啊,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承认啊?”
沈老夫人垂眸看着跪倒在她脚下的长宁侯,苍老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来。
她抖着手拍着长宁候的肩膀。
“儿啊,娘一把老骨头了,承受不住飞鹰卫的刑罚了,也不想再进飞鹰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