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更安静了,安静的裴渊心头开始燥热。
沈初伸手抚了下越来越快的心口,慌乱地随口扯了个话题,“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清秋姑娘跟了殿下多年,一向是殿下的心头好。
刚才殿下却那般公开审问她,俨然把她当自己的下属一般,啧,是不是太过无情了些?”
他本来就当谢清秋是下属啊。
裴渊冷哼,“本皇子什么时候和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了?净国寺那夜还是本皇子第一次呢。”
沈初惊得险些把手里的木匣子摔出去。
那夜裴渊也是第一次么?
这怎么可能?
全京城谁不知道六皇子风流不羁,常年留宿清风楼,是谢清秋唯一的入幕之宾。
他和谢清秋之间恐怕早就缠绵悱恻了吧,怎么可能还有第一次?
不知为何,一想起他和谢清秋缠绵的情形,她心头就闷闷的。
裴渊挑眉看着她,“你不信?我去清风楼不过是因为常年无法入睡,用谢清秋弹琴助眠而已。
不过现在有你安神荷包了,本皇子现在连清风楼都很少去了。
真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说起来在净国寺那夜和我在一起的人才是和本皇子一日夫妻呢。”
沈初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心头却乍然冒出许多小泡泡来。
他去清风楼原来只是用谢清秋弹琴助眠吗?
这么说他和谢清秋并不是那种关系,谢清秋也不是他的红颜知己喽?
这个认知令她莫名有些开心,随即又倏然反应过来裴渊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她的脸瞬间滚烫起来。
呸,谁要和他一日夫妻百日恩。
等等,不对,裴渊为何突然对她说起这些事,就好像是特意解释给她听一般?
沈初心中倏然泛起一抹警觉。
难道裴渊发现了那夜的人是她?
她觑着裴渊,突然开口道:“殿下为何突然对微臣解释这个?”
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个?”
沈初心跳得有些快,摇头道:“沈初不知。”
裴渊哼了一声,“当然是因为我知道那天夜里你.....”
沈初抓着木匣子的手倏然一紧,“什么?殿下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