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次自己被判流放,是沈初奔波不停为他找证据翻案。
他却要将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实在是张不开口,也对不住阿初兄弟。
但偏偏这个玉佩是母亲花了高价买来为父亲治病的,没有玉佩温养,父亲的身体会越来越糟糕的。
沈初眉心微拢,“玉佩?我......”
她刚想说自己根本没看到玉佩,突然想起昨天送过来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箱子,心中有了数。
看来玉佩一定是被长宁侯拿走了。
怪不得连澄心纸的包装都被拆开了,是因为发现了玉佩,便想看看其他盒子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东西。
沈初气得手指轻颤,也顾不上给长宁侯留面子,道:“昨日礼物送来的时候,我父亲先收下了。
玉佩应该在他那里,你且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回来。”
周俊目光微闪,脸上有古怪之色闪过。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就不在这里等着了,侯爷如果欣赏完了,麻烦阿初兄弟让人送到我家,或者让人知会一声,我再来取就是了。”
说罢,拱了拱手,闷头跑了。
沈初沉着脸转身回府。
长宁侯正翘着脚在廊下的躺椅上晒太阳,听到脚步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又合上了眼睛。
沈初沉声问:“清河郡主送来的玉佩呢?你放哪里了?”
长宁侯胡须微动,眼皮都没睁,“什么玉佩?郡主什么时候送了玉佩?我怎么不知道?”
“父亲再装就没意思了,我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不会直接来找你。”
长宁侯睁开眼,“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礼单上写了吗?”
沈初冷笑,“玉佩不在送礼的礼单上,是管家不小心装错了,将玉佩送到了咱们家。”
长宁侯满脸不悦,“谁家送礼不是写在礼单上的?既然礼单上没有,自然就是没送呗。
你听谁说有块玉佩的?让他来和我对质。
你也是,人家说有玉佩你就信啊?你是不是傻?”
沈初眉头微皱,“这么说父亲没见到玉佩了?”
长宁侯起身气呼呼地转身往书房走,“逆子,你竟然相信一个外人,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