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早却有人上周家,说昨夜被阿俊踩伤的人死了,死者家属一状告到了大理寺。
我过来的时候,大理寺已经上门拿人了。
阿初,这可怎么办啊?阿俊会不会被判刑啊?”
沈初皱眉,“纵马伤人致死,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李承宣脸色一变,满脸懊恼地跺脚。
“都怪我,昨夜不该让他多喝酒的,更不该提议骑马回家。
阿俊他不是故意踩伤人的啊,这...判刑的时候会不会考虑轻判?”
沈初望着他眼巴巴的眼神,沉默片刻,轻声道:“不会轻多少。”
李承宣如丧考妣,“这要怎么办?阿初,你帮阿俊想想办法。
昨夜我也在场,那人伤得根本就不重,怎么就会死了呢?
阿初,你先陪我去大理寺问问情况,好不好?”
沈初见他急得乱了章法,道:“好。”
大理寺。
清河郡主正在同大理寺卿耿怀义交涉,想见儿子一面。
耿怀义严词拒绝了,“令公子纵马踩死了人,如今正在审判期,是不允许家眷探望的。
并非下官刻意为难郡主,郡主也知道,陛下要肃清朝政,特命小沈大人巡视各部,重点巡查是否有玩忽职守者。
下官怎么敢在这个时候给郡主行方便呢?”
清河郡主失魂落魄地被请了出来,想起丈夫多年卧床不起,唯一的儿子如今又成了杀人犯,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郡主。”
正恍然间,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清润悦耳的声音,“郡主前来是探望阿俊的吗?”
清河郡主抬头,泪眼朦胧中,一道湖蓝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抹去眼泪,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穿着湖蓝色官服的少年,唇红齿白,温润如玉,正是沈初。
“小沈大人,你帮帮阿俊,他不是故意踩伤人的,求你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