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混蛋之前坐了几年轮椅全是假象?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谢从琅想了想,不能拂了大舅子的颜面,便字斟句酌的说道:“其实,你不必妄自菲薄,毕竟你也不是第一回败在我手上了。”
云谨谦一把辛酸泪,他这是在安慰人吗?分明是又给予他更为沉重的一击。云谨谦只能强装不在意,拍拍谢从琅的肩膀,“你身手这样好,将妹妹交给你我很放心。”呵,他才不放心,万一这小子以后仗着身手好家暴妹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云谨谦坚定的握拳,为了以后能够保护妹妹,他一定要好好习武。
谢从琅原是想探听关于云书清的事情的,结果白来了一趟不说,还沉重打击了云谨谦的自信心。
云书清揉了一把谢谢的猫头,赌气似的说道:“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这才多久,就开始整日的不归家了。”
谢谢的猫脸都被揉得变了形,拼了命的要往前爬,云书清却按住它,将它抱在怀里不让它如意,谢谢只能满眼无助的抬头望着房梁,谁来救救它?
谢从琅回来的时候,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冰华捂着嘴偷笑,“王妃气了一天了,王爷您快去哄哄她。”说罢就主动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谢谢抱走了。
这是又使什么小性子了?
谢从琅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双肩,“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云书清别开脸,“没人惹我不开心。”
话是这么说,显然她想表达的意思不是这个。
谢从琅自她身后搂着她,云书清想挣开,却发现自己挣开不了他宽厚的怀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有眷恋。此时的她才体会到谢谢刚刚有多么不甘愿。
“乖,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谢从琅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巧的木匣子。
云书清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支玉簪,蜜蜡黄色,质地极水润,镂刻成了小鹿的形状,甚是小巧精致。
大婚那日,他就送给自己一个小鹿形状的玉雕,她喜欢的不得了,收在了妆奁里面,如今他又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簪子给她。
云书清已是极喜欢,忍不住唇角微扬,但是还是说道:“你哪里弄来的东西来糊弄我?”
谢从琅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心中十分开心,见她喜欢,也不由得心情大好,“上好的和田黄玉,你却说我来糊弄你。”
云书清又是别扭又是喜欢,将簪子递给谢从琅,谢从琅明白她这是想让他给她戴上呢。
今儿天气凉,云书清一整天没有出去,因此头发只随意梳了个发髻,也没戴珠翠钗环,谢从琅替她插在发髻间,云书清便从他怀里下来,赤着双足走到镜子前,见谢从琅给她戴的簪子在发髻见摇摇欲坠,不由噗嗤一笑。
说起来,谢从琅倒是时不时送她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云书清已经置办了不少首饰匣,还是装不下那么多的首饰。
她苦恼的叹口气,“这么多的首饰,我以后要留给谁呢?”总不能等以后死了带到地下做陪葬吧?
这话听在谢从琅耳中却是另外一重意思,他微微红了一张俊脸,“自然是留给咱们以后的女儿。”